但這部分零碎資料沒人能看懂,即使他們請來哈佛和it的物理教授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這更讓探長確信盛明安刪除的檔案裡是已被攻克的室溫超導技術。
然而華國總領事館干涉、局長親自敲打以及it校方的責難(維斯教授是it終身教授而盛明安則是it重視的學生,it校方也很重視案件進展),讓探長倍感壓力的同時,對付盛明安的手段就更激進了。
搜尋並恢復電腦檔案這條路已經走不通,所以探長決定從盛明安本人身上下手。
他趕走律師,將盛明安關押在單人拘留室,不能用刑,可再狡猾的罪犯他也有不用刑就能撬開他們嘴巴的辦法,何況盛明安只是一個身心都脆弱的、過於年輕的物理學家。
探長想得很好,可惜他不知道盛明安是重生的,而重生前的盛明安曾在恐怖的私人療養院裡住了兩年。
還有什麼樣的刑訊折磨及得上那所私人療養院呢?
在盛明安看來,答案當然是沒有。
天光撕破黑夜灑落大地,一架飛機伴隨轟隆雷鳴聲徐徐落在波士頓機場跑道。
不過一會兒,一群人魚貫而出機場大廳,沒有拿行李的陳驚璆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陳驚璆面沉如水,眼睛烏黑似寒潭,大步流星向前,而機場外早有人收到通知等待他的到來,低調普通的福特停在最靠近出口的地方,只等陳驚璆一出來就接他。
陳驚璆上車,幹練的助理語速飛快:「盛先生已被關押50個小時以上,涉及機密外洩,不作普通刑事案件看待,羈押期限不超過24小時這條規定沒辦法用。現在想救出盛先生除非無罪釋放,或者法庭審判前先取保候審。」
「我們派去的律師順利聯絡朱莉安小姐,已經在警局裡待了十個小時。律師說探長單獨審問盛先生——」
「單獨審問?」
「盛先生身份特殊,探長不敢用刑,但會對心理和精神造成一定的壓迫。心理創傷和精神創傷幾乎不可逆,我們很擔心盛先生。」
陳驚璆淡聲說:「明安的心理和精神很強大。」
助理:「……」老闆不是一般的信任盛先生,但他太低估聯邦調查局探長的手段了。
不過見陳驚璆對盛明安強大的心理和精神充滿信心,助理就不多說了。
「有我們的人暗中清除路障,朱莉安小姐趕在聯邦調查局搜查盛先生電腦和郵箱之前抵達曼哈頓總領事館。律師傳話,探長喊來全體it部門,後來表現暴躁急怒,綜合他單獨審訊盛先生,我們得出一個結果:領事館已覆蓋盛先生的郵箱。」
「另外,領事館的人似乎聯絡了聯邦調查局局長。局長施壓,探長被逼急,我方分析後,擔心探長魚死網破,將室溫超導技術上報。屆時,就算總領事館在明面上干涉也沒用。」
陳驚璆閉眼思索,如何解決困境。
來波士頓之前,他能想像的最好結果就是總領事館干涉,迫於壓力,聯邦調查局無罪釋放盛明安,然後再回國解決『學術造假』那盆髒水。
等到盛明安申請提前畢業回國,再公開室溫超導技術專利申請,美國再氣急敗壞也沒用。
只是魚死網破的擔憂不無可能。
「去警局。」
助理一愣:「現在?」
陳驚璆應了聲,助理換了個方向開去警局。
另一邊,華國總領事館剛聯絡聯邦調查局局長、順利攔截警方it部門試圖恢復盛明安郵箱裡已刪除的檔案,卻等到盛明安仍被拘押的回應。
領事館工作人員提議再聯絡有關部門繼續施壓,被鄧領事拒絕。
鄧領事說:「過猶不及,太過重視反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