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沈浩，不知是太意外還是太氣憤，說不出話來。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沈浩笑意漸冷，道：“在雪峰基地的安全屋，我的人把馬里奧綁結實帶走時，你的神色不同於別人，有點緊張，有點焦慮，恰好被我看到，讓我產生好奇，所以格外關注你。”

“你我之間，是有過許多不愉快，但請你不要因為之前的事情就輕信馬里奧的話，你要明白，我們濟世會現在最需要的是團結，共渡難關。”老沃森理擺出長者的姿態，理直氣壯說教沈浩。

“那你為什麼急著殺他？”沈浩說著話瞥了眼仍在哆嗦的馬里奧。

“他，濟世會的叛徒，害死了那麼多人，還用心險惡的汙衊我和露絲的祖父，殺他有錯嗎？”沃森強詞奪理。

在座的人默不作聲，不過瞧沃森的時候，眼神或多或少有變化，沃森的舉動著實反常，尤其隨身帶槍，不符合他以往的習慣。

“說吧，不說接下來生不如死。”

沈浩轉過身，拍了拍馬里奧的臉，沒興趣浪費口水跟老沃森爭辯，真相大白勝過千言萬語。

意志崩潰只求速死的馬里奧耷拉著腦袋，虛弱喘息許久，斷斷續續講述謀殺李樂天的種種細節。

老沃森恨的咬牙切齒。

其他人很吃驚很意外，難以置信，但馬里奧講的非常詳細，整個過程經得起推敲，令他們不得不信。

“不可能，不可能，爺爺不是那樣的人。”露絲聽到最後搖頭呢喃，痛苦的表情，足以說明她或多或少相信馬里奧的話。

沈浩嘆息，露絲的爺爺是主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殺了師兄，才能阻止他上位，長老會才能牢牢掌控聖堂，至於老沃森，除了為當時幾個老頭子所謂的大局著想，還夾帶私心。

兩個老頭子處心積慮算計來算計去，幾乎為濟世會帶來一場毀滅性劫難，最後還是成就了他。

而馬里奧，一邊向兩個老頭表忠心，謀求上位，一邊借李樂天的死，彰顯自己的利用價值，在暗中跟曾經的死敵眉來眼去，若是兩個老頭子利用完他，就想踢開他或滅口，他還有退路，有反擊的能力。

上位，剪除排擠冤家對頭，留後路，馬里奧一舉三得，只是沒料到聖堂之主的位置不好坐。

“你還有什麼話說？”沈浩盯著沃森問。

“你如果相信這種鬼話，我無話可說。”老沃森佛袖而去，至始至終都很牛。

馬里奧費力抬頭，看著沈浩，道：“還有一個秘密，我說出來，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沈浩面無表情點頭。

馬里奧深知沈浩說到做到，如釋重負擠出一絲笑意，旋即嘟囔一句，聲音小的只有沈浩聽的到。

“露絲，我把他交給你了。”

沈浩看了露絲一眼，快步離開刑訊室。

……………………

邁城南郊，一大片綠樹環繞的墓地，同時埋下一千零五十二個骨灰盒，整齊排列的一道道墓碑，遠遠望去，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沒多少人知道他們因何而死。

他們生前事蹟是永遠不能公開的秘密。

濟世會以外的人，也不會想到，他們曾為守護人類世界，拋頭顱灑熱血，無名英雄，起碼是被人們認可的英雄，而他們，墓碑上只有名字，更令知情者心酸。

平整的綠地上，數百穿著黑衣的濟世會重要成員默哀三分鐘，沈浩站在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緊挨露絲，這麼重要的場合，站位非常講究。

沈浩已然躋身濟世會最高決策層，那些有著政客鉅富名流王室貴族身份的濟世會要員，都在他背後杵著。

默哀結束，葬禮完畢。

秘密參加葬禮的重量級人物並未散去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