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穀雨忍不住咒罵起來,mephisto。phe1es遠沒有1i1ith富足,像這樣沒有人煙沒有名字的荒涼星球,隨手一抓就一大把。
隱約的可以聽到身後雪狼的嚎叫,真是難為那些傢伙了,開著戰艦追著小型逃生艇一路殺到這裡,就是為了抓他這個什麼名號都排不上的人。
伸手摸了摸懷裡的短劍,還在。不知道後面來了多少人……到了末路,這把短劍大概會插在自己的心口吧?!
狼嚎又大了一些,近了。大約有7、8個人吧。穀雨在心裡默數著,如果身體可以恢復知覺的話,他應該很容易就能幹掉他們的。
風捲著雪竄進他單薄的衣服,似乎在用一種惡劣的、帶著嘲諷的口氣告訴他:“別做夢了!”
短劍上的溫度在離開身體的剎那便被風帶走,他不知道身體剩餘的熱量還能堅持多久,更不知道,當夜晚即將來到時他該怎麼做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甚至希望蒼朔的巡邏艦隊中有架飛艇不小心掉下來,然後在大隊人尋找時把他當俘虜抓回去。
“該死的,早知道往Bee1zebubu方向跑了!”至少那裡不會有這麼冰冷的星球吧!
只不過,Bee1zebubu和mephisto。phe1es的關係一向保持互不干涉,很可能會放水讓那些追殺他的人也透過吧?!到頭來還是要到1i1ith,而且蒼朔帝國又是最強大最富足的帝國。
穀雨還在猶豫,究竟是該躲起來還是該把尾巴給解決掉。
背後已經有恍惚的人影了,雪橇!該死!忘記雪橇了!前面似乎也有聲音,被包圍了……完了……雖然鬥志已經將到了冰點,穀雨還是找了顆樹爬上去,凍死也比被雪狼咬死的強。
去路上的似乎不是敵人……一路上清脆的鈴聲,在風中飛揚的金,還有和天氣同樣寒冷的面容——這就是穀雨第一次見到的皇月鴉。當然,還有他乾淨利落的劍法——來自mephisto。phe1es的白痴追殺者們在確定了對方是屬於1i1ith的時候以為揀了個大便宜,一擁而上,卻在數息間變成屍體——血花在風中盛開,卻沒有一朵沾染上他像雪一樣潔白的毛皮大衣。
“你可以出來了。”年輕的聲音,很好聽,一點也不冰冷。
然後,就看到穀雨一頭從樹上栽倒下來,他是很想有個漂亮的出場方式,可是他已經完全凍僵了,又在樹上待了那麼久,身體早已經麻木了。
“你……沒死吧。”皇月鴉當然知道他沒死,只是在他這麼“可愛”的出場方式下,他先前被那群人趕跑的好心情又回來了,忍不住開起玩笑來了。
“恩人啊!你救人救到底,就帶我走吧!否則我在這裡不是餓死,就是凍死。”沒了被追殺的壓力,穀雨頓時覺得疲憊起來,身體鋪成“大”字,躺在雪地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著。
“不一定啊,也許會因為沒人說話無聊死。”心情很好的開玩笑,但對穀雨的狀況卻擔憂起來——疲憊、體溫過低、餓、精神放鬆,很容易造成所謂的安樂死。
“恩吶,不管了,你一定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恩……我叫穀雨……你呢?”聲音已經逐漸低沉下去。
“皇月鴉。”皇月鴉拉起穀雨,脫下還帶著自己體溫的溫暖的大衣,把他裹了個結實,“好了,穀雨,先別睡,我帶你離開。”
“皇月鴉?很好聽的名字啊……恩……姓皇……”本來已經準備會周公的人忽然清醒了起來,“你姓皇!你是皇家的人?!”
“是啊。”皇月鴉一邊心情很好的把一塊熱氣騰騰的、雪白的大饅頭塞到穀雨的嘴裡,差點噎的他無法呼吸。
“……”坐在雪橇上,穀雨逐漸恢復過來,一幅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