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顯得有些苦惱,“我們所做的一切,無論是捏造或者篡改神諭,似乎都在諸神的掌握之中啊。”
“他們出來了,”遠遠的看見教皇和瀾先後走了過來,西蒙結束了談話。
“人員已經集合好了吧,我們出發吧。”教皇淡淡的說著,目光忘向遠方,“神殿還需要人照料,西斯大祭司,你就不要送行了。”
斯大祭司應了一聲,帶著一絲深意的看了一眼西蒙,算是告別。
“別擔心我。”西蒙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西斯大祭司的肩膀,“我既不屬於軍隊也不屬於神殿,也不是魔法協會的魔法團,不過是以個人的名義幫幫忙而已,太過危險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沒人會指責一個失去保護的法師的逃跑的。”
“說的也是,對抗亡靈還是保命最重要,意氣用事不過是給對方增加籌碼而已。”教皇贊同的點了點頭。
“教皇大人不嫌棄老頭子目無尊長就好。”西蒙偷笑著,隨意的說道。
“夏先生不受世俗禮教的約束,我羨慕都來不及呢。”教皇笑了笑,“好了,我們走吧……”
祭司團和騎士團的指揮瀾都是認得的,此刻他們已經在軍營裡等著他這個最高指揮了,教皇拍了拍瀾的肩膀,讓他上前去說些什麼,“告訴他們該怎麼做。”
瀾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到了前面,很簡短的說了兩句,大抵也是要大家放下成見,接受魔族戰將藍藍。費拉德和月舞傭兵團現任團長皇月青的指揮一類的話。
這番話要是由別的祭司來說,恐怕很多人都是口服心不服,不過無論是藍藍還是皇月青對瀾都及其的尊敬,大家也就沒什麼額外的意見了,反正說到底,瀾根本就是全君的總指揮。
不過照顧現在的軍隊卻是一件很讓人頭痛的事情,原本的軍團隊長對於忽然爬到自己頭上的藍藍。費拉德和皇月青都非常的不滿,在他們看來,一個雖然是頗有名氣的魔族戰將,但怎麼說都是個魔族,而另一個不過是個傭兵團的團長,雖然月舞傭兵團的強悍是眾所周知的,可是聽說始終不及領教。
藍藍。費拉德一邊忙著豎威,一邊要應付各個軍團長陽奉陰違的做法,幾乎是忙的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了,好在祭司團和神殿的騎士團都還算很配合,當然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瀾周旋的結果。
相比之下,皇月青就要輕鬆的多,她從團裡帶了2名自願參加的傭兵,其中有十七個超過二十五階法師和戰士,而傳令的事情,她全部交給他們去做,對於無勇也不見得有謀的各個軍團長來說,他們只需要稍微施加點壓力就可以讓他們老老實實的照做。
瀾和教皇坐在神殿配給他們的馬車裡,平穩而且並不怎麼顛簸,至少比起馬背上的法師們要好許多了。
“對於魔族的倒戈你有什麼看法?”教皇平靜的看著瀾,目光就像一個睿智的老人臨終前回光返照時候的犀利。
“可以信賴,但不可以完全信賴。”瀾望著小窗外忙碌的藍藍。費拉德,“各族之中都有叛徒,否則被魔族盜走的兩件神器也不會落入亡靈的手中。”
“你好像知道一些其他狀況。”教皇說道。
瀾並不否認的點點頭,“有些事情,我們自己明瞭,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適合拿出來談論。”
“你自己把握就好。”教皇看似疲憊的閉上眼睛。
………【第九章 戰的理由】………
有那麼一刻瀾覺得教皇的神色是可怕的,是一種不惜一切代價的瘋狂。周圍的氣氛十分的壓抑,他覺得,他應該找些話題來緩解之中氣氛,可是偏偏他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打擾已經閉上眼睛似是休息的教皇。
馬車忽然猛的停了下來,慣性差點讓瀾從座位上摔下來。
“出了什麼事?”教皇微微張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