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動靜鬧得挺大,後邊跟著的偽軍好奇。
張嵐清、陳財、許智星三人伸著脖子往前望,只看到了鬼子亂糟糟的,有馬匹受驚了。
衛生員揹著醫療箱,急匆匆的跑過去。
“有皇軍落馬受傷了,看樣子傷的不輕。”
陳財個子瘦高,站到高望的遠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張嵐清對此沒多大興趣,皺著眉頭看向身後,偽軍兩個團帶著武器,正準備過橋。
中隊長不斷打旗語,指揮軍隊前進及暫停。
鬼子的鞋子上都帶了抗磨損的釘子,走起路來哐哐作響。
步槍、子彈、手榴彈碰撞的聲音,形成特有的行軍聲音。
偽軍這邊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全靠營連長喊,這段時間的訓練不斷,在軍容軍紀上有所提升。
黃河鐵橋兩岸有士兵把守,各有一個日軍中隊。
架設重機槍陣地,修建了二層炮樓。
炮樓內有一門92式步兵炮。
就鬼子這中隊的火力配置,沒有重火力的情況下,一兩個團不一定啃得下來。
他手上的偽軍,輕重機槍都配備了。雖說鬼子的歪把子、九二式都不咋樣,彈藥充沛的情況下,戰鬥力還是有保障的。
唯一的缺點是重武器,需要想辦法弄個炮營。
山炮、步兵炮、野炮均可。
鬼子不可能讓偽軍做大,會限制重武器的使用。
這一點張嵐清只能靠自己想辦法。
動靜持續,過橋的隊伍緩慢移動。
看樣子出了不小的事情,如果是普通士兵墜馬,拉到一邊檢查治療,不會影響大部隊的行動。
難不成是哪個軍官墜馬了?
真沒往佐間久少將身上去想,堂堂騎兵旅團最高指揮官,還會從馬上掉下來。
這個機率,比從鐵橋上掉下去,恰好掉在王八殼子上還低。
騎兵聯隊三千五百餘人,偽軍2000餘人。
緩慢的渡過鐵橋,張嵐清走上前來,看到了鬼子眾多軍官圍攏的現場。
佐間久少將躺在擔架上,皺緊眉頭,褲子退到了膝蓋位置。
衛生員正小心的擦拭,丸子腫脹,已經變成了包子一般。
這是內傷,內部出血了。
“八嘎,八嘎!”
少將咒罵著,又疼得齜牙咧嘴。
兩位聯隊長各自指揮隊伍,率先渡過黃河鐵橋。
幾位衛生員跟醫生商量,眼下最佳的手段是把丸子給割了,避免內部發膿。
這是最佳的處理手段,做一個小手術,割掉重要受傷部位,不會影響少將的身體。
繼續拖延,等傷口壞死,很可能連棍棍也保不住了。
騎兵旅團的醫生不多,只有3名醫生12個衛生員。
多是培訓處理外傷,清理傷口,消毒跟縫補。
做手術的話,需要安靜的環境。
涉及到佐久間少將的安危,三位醫生也不得不謹慎。
針對丸子的手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操刀。
“八嘎,庸醫,快幫我治療。”
少將催的急,已經疼得冒冷汗了。
蛋疼這回事,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疼痛分10級,這蛋疼就得8-9級的劇烈疼痛,光靠個人忍耐是不行的。
都說鬼子的忍耐力強,也就那麼回事,蛋碎了,不也躺不住,翻來覆去的喊叫?
先打一針止痛劑,再以冷毛巾敷著。
這場面,真夠有趣的。
張嵐清微蹙著眉頭,昨天看少將的詞條還是【子孫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