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最先發現中隊長屍體的竟然是野比小次郎。
宛若一場小型地震,席捲了鬼子大隊部。
大隊長酒井中佐最先到達案發現場,崗田健已經被拖到了岸邊,身上蓋著白布,透過白布的血跡,能看出它身上的傷口眾多。
從脖子到腰間,以及大腿跟胳膊上,遍佈了刀片劃過的痕跡。
酒井中佐也是四十出頭的年紀,用白布捂住口鼻,小心的掀開了白布,看到了全部慘狀。
腦海中浮現了凌遲二字。
古代的一種刑罰,用鋒利的刀片,一片片的切割,要求割滿200片以上,人還不能死。
必須刀刀割在非要害位置,用疼痛來折磨犯人。
此刻,他的中隊長是被折磨的物件。
被人在水下切割上百刀,可以想象當時的痛苦,還有難以掙脫的絕望。
“崗田大尉的指甲裡沾滿了泥沙,臨死之前有瘋狂掙扎的跡象,可惜,我們計程車兵沒有發現異常。”
酒井中佐轉過頭,看向站成一排的野比小次郎等人。
士兵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很快,
木山井雄大佐也趕到了現場,大步走上前來,走路都帶風了。
鬼子大佐身上有股氣場,壓的普通士兵喘不過氣來。
這位久經戰場的軍人,各種慘烈的場面都經歷過。對於崗田健的傷口,並無多大感觸。
大感觸的是奴役者跟被奴役者的問題。當奴隸主揮舞鞭子抽打奴隸的時候,那些被奴化的人是不敢反抗的。
可當連續不斷的刺殺出現,高高在上的日軍軍官,頻繁的死在刺殺者手中。無疑大大的削弱了他們的威嚴。
這會讓更多的人產生反抗的勇氣,不利於地方治安,更不利於壓榨這些窮苦人。
死一兩個士兵不是問題,當這種壓迫與反壓迫的平衡被打破,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蓋上吧,封鎖訊息,以意外身亡對內宣佈。”
酒井中佐看著聯隊長,沒有明白這命令的深層含義。
“大佐,敵人猖獗至此,我建議調集重兵,展開一次大規模的掃蕩。”
木山井雄大佐內心輕哼,若是有足夠的兵力調動,他木山聯隊也不至於守著小小的城郭,守在監獄般的據點內。
為了支援加號作戰任務,他的兩個步兵大隊全部抽調走了。手上只有區區1200人,需要跟中央軍的三個師對峙。
步兵大隊的戰鬥力不用多說,以據點工事防備,可以確保無憂。
但也絕沒有多餘的兵力,去進行所謂的掃蕩任務。一兵一卒,甚至一個人都難派出來。
“按命令執行,無需異議。”
壓下了手下的疑問,軍人無需過多的考慮是否合理,按命令執行任務就行了。
鬼子安排人手,將崗田健抬回據點,找來木材焚燒後,把骨灰裝在了罈子裡。
等什麼時候方便了,用輪船運回家鄉。
小道訊息瞞不住,鬼子中隊長被凌遲,根本不知道誰是兇手。
可很快,馬子龍讓人公佈了刺殺情況,聲稱是豫省的軍統站執行的刺殺,入侵我中原者,雖遠必誅。
偽軍頭子們人人自危,生怕被馬子龍盯上。這位中原狠人沉寂了一段時間,是加入軍統行事了?
鬼子更是嚇得夠嗆,除了非必要的行動,其餘時間全部縮在據點炮樓內,透過射擊孔觀察外邊情況。
中原狠人的名號,從泛東地區傳到了豫南地區。
被一群擅長刺殺的特務盯住了,任何人都只會覺得後背發涼,心底裡發冷。
小鬼子用心捂著訊息,沒對外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