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在我隔壁辦公的範堅路過的時候,還特意衝我擠擠眼,一臉賤笑地調侃說:“行啊,loser,沒看出來啊,熟、女控?”
我冷笑一聲:“哪裡哪裡,沒有你範堅強。”
範堅臉一黑,悻悻地走了。
這貨,自己叫這麼個破名還總調侃我。平時他最怕別人誇他,因為別人一誇他往往就衝他一比劃大拇指:“範堅,強!”
(看不懂的朋友,請倒立著讀。)
這貨名列公司人名娛樂榜第二位。僅次於我的英文名loser。
王尼瑪這個賤人!
算了,不聽拉倒。我還不解釋了。我一單身大齡青年,學習一下新時代好男人怎麼了。你問新時代好男人是誰?黃海波啊!要說咱們國家就是放不開,你看人家歐美,都以這種身份的男人為原型拍電影了。我記得小時候還玩過一款紅白機遊戲,也是同一個名。我想想,叫什麼來著……對了!叫:《荒野大嫖(piao)客》!
當然,這不是高、潮部分。高、潮部分發生在第二天一早。
話說那天早上,我一如既往地乘坐愛三八路公交車,一路顛簸到了公司樓下,毫無即將成為傳說男主角的覺悟。到了公司門口,我還隨手把喝剩的豆漿往門口的垃圾筒裡瀟灑地一扔。
啪!沒扔準,豆漿杯打在垃圾筒投口上反彈回來摔到地上,杯裡沒喝完的豆漿濺了我一褲腿。
這個衰啊!!
我趕緊掏出紙巾拼命地擦褲子,然後頂著路人嫌棄的眼光把豆漿杯撿起來扔進垃圾筒。身後傳來保潔大媽的一聲怒吼:
“這誰幹的啊!撒的滿地都是!”
我趕緊落荒而逃。被她抓到嘮叨一頓,我上班想不遲到都難。
剛趕到電梯口,就看到電梯門徐徐地要關上,我大喝一聲:手下留門!然後施展八步趕蟾絕學,幾步就搶上前去,一指按住了電梯上行鍵。與此同時,我好像聽到了呲拉一聲輕響。
正在關閉的電梯門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地開啟了。露出裡面一堆面無表情的人。
我就知道你們不能幫我按!好在我及時地施展了失傳已久的輕功絕學。我暗自得意了一下,沒來及得想剛才的呲啦輕響是怎麼回事,就邁步向電梯走去,然後我就感覺胯下一股涼風吹過,然後我在電光石火間本能地一捂,然後我手裡沒來得及扔的紙團掉落在地,然後上面還沾染著粘稠的豆漿。
電梯裡眾人眼睜睜看著我一步邁出,胯下兩片兒布料齊刷刷張開,露出拳頭那麼大個洞和黑漆漆灰濛濛不辯原色的內、褲,我伸手一捂,不知道從哪掉出來一個紙團,上面沾染著不知名的白色液體。
這場面……引爆人類想像力啊!
我看看地上的紙團,看看對面人群形色各異的古怪表情,我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然後慢慢伸手擋著臉,緩緩地轉過了身,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走了。
當時的情景我不想再描述。總之我趕上了下一班電梯。然後當我夾著腿挪走在公司的辦公區裡,想找個釘書器先把開了的褲襠釘上時,我聽到了幾個mm這樣的對話:
“哎,你知道嗎?咱們公司的loser,剛才在樓下電梯口尿褲子了。”
“什麼呀,才不是呢,是他昨天晚上打飛機沒脫褲子,今天在電梯口把紙都掉出來了。”
“好惡心呀!”
“真的假的?不脫褲子怎麼打飛機?”
“什麼是打飛機呀?”
那一刻,我想死。都別攔著我!別攔我!
“你們,你們這麼說同事多不好啊!”
如一縷陽光照進深谷,如一隻蝴蝶飛過廢墟。
是小麗!我精神一振,終於有人能幫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