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幾乎是強迫著自己不去看那一封《致仕疏》,走到床榻之旁。
他在剋制,剋制自己心中的不捨,剋制自己對於即將到來的重任的恐慌。
他明白,如今的他,已經真正成為了現在大秦最為重要的人。
即便是始皇陛下,也沒有他現在重要。
這不是一種‘驕傲放縱’,而是事實。
大秦接下來至少三十年的路線,都在他柳白一人的身上。
緩緩閉上眼,柳白有些胸悶,呼吸也短快了不少。
用很難受的法子,慢慢睡去。
翌日清晨,陽光普照。
柳白起身,還未洗漱,便去將那大門開啟。
只見門口,三道笑臉。
陳平的笑容,溫和醇厚,自是知曉了一切都結束了,而蕭何用‘告誡’的方式,告訴陳平一切都在柳公的計劃之中,不準多想。
蕭何的笑容有些疲累,這小子一晚上就沒睡多少時間,不斷得處理一些政務上面的瑣事,希望不會讓自家柳公在今日朝議之上,有別的什麼麻煩。
只有龍且,笑得沒心沒肺。
“柳公,你看,俺可以走了。”
龍且有些炫耀得將自己的一根柺杖舉起,大秦醫學院最新的研究成果還不錯,這小子兩條腿沒有痊癒,都能站起來了。
“等本相退朝回來,讓墨山給你弄個輪椅,到時候別說走,說不得還能跑。”
柳白笑了笑,當真覺得這樣很溫暖。
昨天的一切,就像是昨晚夢中的夢魘一般,煙消雲散。
迎接他的,迎接大秦的,是一個嶄新、溫暖、美好的一天。
“伺候柳公寬衣洗漱咯。”
龍且嘿嘿一笑,便是高呼一聲。
侍女們走入房間之中,依次伺候柳白。
秋香臉蛋紅撲撲。有些不敢看柳白。
好像她覺得,相爺更加好看了。
“虞姚去哪兒了?還有小清平呢?”
柳白有些疑惑,昨天心中事情太多,倒是將這兩個小傢伙給忘記了。
這話說出口,陳平看了一眼蕭何。
蕭何開口道:“柳公,昨天事情緊急,但虞姚和姚清平皆是孩子,那韓涵算是通情達理之人,怕嚇著孩子。”
“我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大秦書院看幾天,算是為入學作準備。”
這樣的答案,更是彰顯出蕭何的細心,就連柳白都滿意。
“韓涵。”
“德馨也!”
柳白髮出感慨,對於韓涵,發自內心感謝。
“柳公,俺不能幫你駕車了。”
“但俺陪您坐車可以不?”
龍且咧嘴,嘿嘿笑了笑。
沒辦法,習慣了,柳公出門,他龍且不跟著,渾身難受!
:()大秦:最狠丞相,殺出個萬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