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郡與咸陽相隔甚遠,這名縣吏知曉咸陽糧價,定然是與咸陽之人有接觸。”
“錦衣衛再循,查探咸陽城近一個月之內的入城冊,發現有一萬餘人自外地而來。”
“而循驗傳,將這些找到,再予以核實,最後只有一名名為‘酆先’根據驗傳卻找不到。”
“故而猜測,那陸賈便是再咸陽之內。”
龍且一連串說了好多話,竟是沒有絲毫磕碰,邏輯清晰無比。
別看平素之中嘴巴笨,但錦衣衛的專業素養是有保證的,他這個當教官的能差嗎?
找陸賈這隻陰溝老鼠,當真是用上了‘抽絲剝繭’這樣的絕活了。
而且是以極小的端倪查到的,錦衣衛不可謂不用心。
柳白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在咸陽?倒是有趣。”
這一刻,柳白甚至想笑。
能有這樣的行為,無外乎最簡單的犯罪心理學。做事之人,總是想要近距離看看自己的傑作,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變態,甚至有人將作案現場當做自己的心靈歸屬地,時不時都要回來再看。
但是.....這也就代表著陸賈的目標,確實是他柳白不假了。
“戒嚴搜尋,秘密行動。”
“找到了抓到昭獄,死了也無妨。”
柳白淡淡開口,這種找老鼠的工作,確實也並非他柳白的強項,自然不想消耗太多精力。
即便是現在的柳白,也是有短板的,那就是....位置。
大秦左相承襲武安君,註定了他柳白只能站在‘統籌’的位置上處理事情,而不能事事親為。
要真讓柳白將政務放下,全心全力找陸賈,哪怕是真的找到了,殺了,對於大秦來說,都是虧得。
“諾!”
龍且微微點頭,眼神之中有一股殺氣。
別說,他現在最想殺的人,就是陸賈了。
這踏孃的...讓錦衣衛丟臉了啊!
“無需想得太多,他要是能躲一輩子,跟死了也沒分別。”
柳白拍了拍龍且的肩膀。
龍且咧了咧嘴:“俺就是想擰下他的腦袋,給柳公出出氣。”
此話一出,柳白啞然失笑:“本相檔次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
龍且想點頭,卻不敢點頭。
不是檔次低,純粹覺得自家柳公也不是什麼大心眼兒的人吶。
“少爺,咸陽令將閭公子,攜咸陽新任縣丞賈生求見。”
就在此時,陳嬰走入廳堂之內,開口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