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後甚至留了益州的人馬一同吃了幾頓飯。
義和鄉駐軍軍帳中,劉賢重新規劃了領軍人馬。蠻兵三千人仍由沙摩柯率領,重新將邢道榮人馬分為兩部,高翔領五千人,邢道榮領兩千人,三部人馬直屬劉賢統領。
劉賢尋來眾位議事,問計於諸位:“諸位,眼下馬上9月,我軍深入巴郡仍難得江州。法正賊軍仍有一萬兩千人,江州城內士卒仍存兩萬有餘。前番文聘來信,已經與劉府君和趙岑合兵。”
劉賢大致估計了下敵我的總兵力,大概是比江州多上了萬餘人,繼續道:“江州城高牆厚,我軍雖小勝劉焉軍一陣,但是也沒有太多優勢兵力,諸位何以教我。”
“主公,莫要心急,急得應該是江州賊眾。我等可繼續保持兩軍之勢,靜等江州軍馬來襲。”郭嘉率先拱手道。
“哦?為何?”劉賢不解道。
“因為糧!我等此次而來,劉焉軍並未堅壁清野。再過一兩個月,巴郡以東以北糧食盡皆待收。江州軍馬肯定不會坐視我等取糧,必然會遣軍相攻。”郭嘉笑道:“法正到底還是年輕了,很多在戰場之外的東西都沒有看到。如若依嘉之想,劉焉軍很快就會臨陣換帥。”
“哦,這又是為何?”劉賢不明就裡,法正雖然小敗,但是仍然是整個劉焉集團拿得出手的謀士,為什麼會換帥。
“主公有所不知,江州城中,法正、吳懿及吳班等人皆為東州派系。而張任、嚴顏等人皆為本土士族。兩部雖同居益州,然間隙已久。此番法正乃是黃權拔擢而來,想來因是強敵環伺故而兩派同心。”郭嘉彷彿智珠在握,看向了徐庶。
“郭先生此言甚是,如今張任被我等所擒,嚴顏屈居法正之下。而法正又新敗,故而我等猜測,蜀中士族定然要怪罪黃權法正,肯定是綿竹那邊要換帥。所以法正才不肯率部回江州,而是在長壽一帶尋找戰機。”徐庶得了郭嘉鼓勵,拱手道。
“依二位之見,蜀中會遣何人來巴郡。”東州兵和益州本土士族的矛盾,劉賢是知道一些的。早年黃巾之亂的時候,有一大批三輔和南郡流民進入益州,劉焉就將他們組成東州兵,並且直接自己統領。同時劉焉自己也帶了一批人進入蜀中,這一批人因為和東州兵同屬客居益州,自然也歸入了東州兵之列,這就包括了龐義吳蘭等人。
第一次任岐叛變,其本質就是益州本土士族與東州兵之間的爭權。此次兵勢又起,東州兵與本土士族通力合作,才有了李顒的兵敗。甘寧雖然也是本土士族,但是是法正啟用的,論派還算得上東州一派,所以張任才要和甘寧搶功。
這一次千不該萬不該,讓張任被荊州軍抓去了。張任是誰,可以說是本土士族在軍方的代表。所以郭嘉和徐庶推測,劉焉軍本土士族很快就會推選一個代表過來代替法正,最少也會派一個監軍來規範法正。
“要麼就是別駕張肅,要麼就是帳下司馬趙韙,反正不可能是黃治中,依庶之見,應該是趙韙。”
“這個趙韙,不是東州派麼?”劉賢記得趙韙是當年和劉焉一起入蜀的,當時還在朝廷做太倉令呢。
“趙司馬雖是隨著劉焉一同入蜀,但其實和東州人士相處不好,和蜀中士族倒是一貫關係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