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紅豆還要查名字？”

陸程程道：“對，只有從我這裡買的紅豆種子，我才收，其他地方的我不要。”

老太太顯然沒想想到這個問題，她看村裡人種紅豆她也種，現在成熟了收了拿來賣，她也拿來，沒想到人家不要：“小姑娘，我這辛辛苦苦種的，你就收了吧。”

陸程程道：“收不了，要是我收了你的，那以後我定的規矩就沒人遵守了，大家都像你這樣，我怎麼管理。”

老太太失望極了：“我都六十多了，種這點兒紅豆也不容易，你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老人家嗎？”

“像你這麼大歲數的人很多，你看看你身邊，都是上了歲數的。”陸程程堅定地道，“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破，你拿回去吧。”

說完陸程程不再管老太太，讓崔玫把其他人的紅豆給收了。

收也不是簡單的收，崔玫手拿一個機器，先掃描，如果紅豆是溼的，或者有很多雜質，亦或者藏了其他什麼東西，都能被掃描出來，這樣的紅豆是不要的。

依次給大家掃描，確定質量過關了就收了，不過關的拿回去再處理。

不乏有矇混過關的人，但都被檢驗了出來，見工廠不收，他們只好拿回去重新打理，下次也就不會再這樣了。

老太太看到大家的紅豆都被收了，站在那裡，不禁紅了眼眶。

陸程程看著有些於心不忍，但自己定下的規矩不能破，還是沒有去管老太太。

那些賣掉紅豆的村民一個個拿了錢離去了，最後就只剩下老太太在那裡了，她還在期待陸程程看在她年紀大的份兒上給她收了。

陸程程走向老太太：“你先回去吧，紅豆也拿回去，我真的不能收。”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真的不能要嗎？”

“對不起，真的要不了。”陸程程說完離開了工廠，她來到了食堂，把李雲喊到一邊，“雲姨，拜託你一件事……”

李雲點點頭：“你說。”

陸程程對李雲耳語了幾句，李雲便急匆匆地出門了。

……

李雲追上了老太太：“老太太，老太太，等等。”

老太太停了下來：“有事嗎？”

李雲笑著問道：“你這紅豆拿去哪裡啊？”

老太太傷懷地道：“本來是想賣去工廠的，但對方說我不是從她那裡買的種子，不要我的紅豆，我只能拿回去。”

李雲道：“不要拿回去了，這紅豆我要了，怎麼樣？”

老太太驚喜：“你真的要？”

“我拿來做紅豆糕。”李雲把擔子接過來，“我幫你挑，拿去稱一下。”

“多謝了，多謝了……”老太太感激極了。

“沒關係。”李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