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像的聲音、很像的五官、很像的身高和身材……”
她還沒有歸納完,他先出聲制止。“我抗議!”
“抗議什麼?”
“抗議我長得比阿譽帥,你卻避重就輕,說我們長得很像;抗議你分明是透過我在思念阿譽,卻說昨天晚上睡不著,是為了想念我的聲音。”
商天雨頓時笑彎柳眉。
“抗議不成立,我沒騙人,我真的在想你的聲音、你說過的話、你做過的事,雖然想著想著,會不小心把你和阿譽重疊,但你不能怪我,我又沒看過你,況且怪一個目不視物的瞎子,不厚道。”她裝出弱勢團體相。
“我夠厚道了,容許你在我身上想像別的男人。知道嗎?對正港男子漢來說,這是嚴重侮辱。”
“侮辱?這麼嚴重?”她挑眉。
“對,非常嚴重。”
聳肩,她很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好吧,我道歉。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期待我們之間的友誼。”
他放開她,換個方向,坐到她面前,看著她期待的笑臉,驟然決定——他要推開那扇窗。
吸氣,鼓起勇氣,他說:“我以為我們之間不是友誼。”
“不是友誼,是什麼?”她困惑。
“當我的女朋友吧。”他輕聲說,輕輕的語調裡,有著無比堅定。
她搖頭,“不想。”也是輕輕的動作裡,有著無比堅定。
“為什麼?”
“因為……就是不想。”
“你現在腦袋不清楚,沒關係,我很慷慨,給你足夠時間思考,在你願意給答案之前,我們先當朋友吧。”
他的說法讓商天雨鬆口氣。“我要到哪裡,才能再找到像你這麼棒的朋友?”
“難嘍。”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
商天雨在床上醒來,一夜無夢,睡得飽足又舒服。
翻身,她壓到一隻長手臂,順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手臂往上摸啊摸,啊——啊!她摸到身邊的男人!
瞬間僵硬,心跳加速。
袂見笑、嚇絲嚇症、夭壽骨、不宿鬼……她可以想像阿樂的嘴裡可以吐出多少罵人的話,說不定還會拿把柴刀追殺赫之。
昨天,他給她喝了點酒,她是爛咖,才幾口就開始發酒瘋,於是他再度見識到她殺人於無形的歌聲,能熬過昨夜,據說全賴什麼九陽真經的幫助。
不過她也真隨便,竟和一個剛建立友誼的男人同床共枕?淺淺笑開,她豁出去了,反正沒多久好活,就這樣吧。
名譽、快樂,她選擇後者。
昨天的發瘋,讓她嚐到肆無忌憚的快樂。她唱歌、她跳舞、她在他懷間說了一件又一件的陳年往事,沒記錯的話,她還吻他,把他當阿譽,滿臉又親又吻。
“嘿,想對我性騷擾嗎?我是不介意啦,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章赫之憋著氣,眼看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視線一路往下滑,胸口、肚臍……他發現自己才搭起來的新“帳篷”。
“對不起。”她立即縮手。
“喂。”他莞爾,翻身側躺,支著頭,笑望她惺忪睡臉。
“怎樣?”她趴過身,臉轉向他那邊。
“我把晴天、跳跳和阿譽的故事聽完了。”
“所以?”
“我想發表感言。”
“請說。”
“你不想和我交往,是不是因為害怕失去?”
失去?商天雨怔住。沒錯,她一輩子都在失去,先是失去晴天,接著失去媽媽、爸爸、阿譽,好像……好像她的生命從來就留不住任何人。
“失去,是滿讓人恐懼的感覺。”她不否認。
“傻瓜,人生就是一連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