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陸鳴呢,跟我走。到夷彎學上一年倭語,然後我們安排他去倭島再學個手藝,如果運氣好,能進到倭島的大工廠,一年也能掙這邊十年的工資。不會忘了你的好,將他們出息了,想來孝敬你,我不攔著。”
張建國這才開口:“那,他們到那這,叫啥名?”
“大木,我們改倭島的名字了,姓大木。”
張建國抬頭看著天花板,心裡可難受了,難受的是將來陸鳴與陸敏有這麼一個親媽,內心會受多大影響。
張建國輕輕一握拳頭:“你知道,陸敏和陸鳴他爺爺一家,怎麼死的?”
陸鳴的親媽說道:“老黃曆了,提這些幹什麼。我這不是為了孩子好,你要是嫌棄錢少,我給你再加二百。”
張建國視線掃了一眼那個改姓大木的老男人,對方臉上是不耐煩的神情。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張建國拿出煙放在桌上。
張建國左手口袋裝了一盒金絲猴,右手口袋裝了一盒華子。
就在華子放在桌上的一瞬間,嶽大勝一把抄起了切臘汁肉的刀,就在這時,門簾挑了起來,陸鳴進來了。
低著頭,如野獸一樣發出一聲咆哮:“滾!”
一雙蒼老的手按在陸鳴的肩膀上,將陸鳴往外一拉,伸手一挑門簾進了屋,開口就說道:“在京兆,有一百來戶,都是從江南一帶從兵荒馬亂年代逃難過來了。這娃兒姓陸,和老漢不是血親,卻是同宗。”
“建國大侄,是這兩娃兒的爹。這理說到那裡都沒錯。至於你,我陸氏沒你這個人,這事老漢說話就管用。人,你帶不走。”
說完,這位老者轉身拉著陸鳴,還有蹲在屋外已經哭成淚人的陸敏就走。
夏國,北方並不是沒有宗祠。
而因為幾百年的戰亂,不安定多發生在北方,許多人往南遷。
可說到宗。
北方也有,誰家沒個祖宗。
這位老者,以前也是從江南逃難過來了,書香門第,現在是京兆碑林的一個守碑人,也算是研究類的學老。
德高望眾。
而且手中還包管著當年逃難時帶著的族譜,所以在許多年前從江南那一帶逃難過來的陸姓人當中,都認定這位老者,就是宗老。
老者出去之後,服務員拉住了嶽大勝。
然後又進來幾人,直接亮禮物。
銀手鐲一副。
“幹什麼,我先生是外國人。”
陸鳴的母親尖叫著,可依舊給架上了車,私自跑出去,又是跑到夷彎去了。僅這一條,京兆這邊的公安就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