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完了。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這還真是蒼天有眼，腦袋裡長的東西，若是沒有發現，那是很可怕的。

運氣。

不！

這是蒼天的庇護。

付強突然喊了一聲：“準備三牲，這必須要祭天的，一定要祭。你們不信，老頭子我信，必須祭，一定要祭。”

病床上，雷公也是感慨，自己保下了新姬，新飛姬也保下了自己。

“老李，我給你講，小滾轉的時候，要往前推一點點，你會發現這飛姬的神奇而不尋常的地方。動力夠強，你壓住一點點，接下來無論作什麼動作，都會行雲流水。”

李夏笑了：“你那點小動作，我早就知道。你忘記了，伴飛的是我徒弟，他回來把所有的細節都描述給我了。”

雷公只是笑。

他內心已經清楚，接下來就算自己身體狀良好，也只能是當教官，或是地面工作人員了，再飛，就算自己敢，也不再符合要求。

畢竟，要從腦袋後面開個洞呢。

第二天，付強還真的就帶人去了櫟陽飛造。

他準備了三牲。

三牲分大小。

大三牲是牛、豬、羊。小三牲是雞、鴨、魚。

大三牲還分，全只，或是頭。

這事，合規矩嗎？

櫟陽飛造裡許多人是穿軍-裝的，他們不興這個，而且還有一些相關的規定。

付強不管，硬要整。

付強的理由很充分：“我們當時第一次測試四軸的時候，就整了二十隻雞。後來測試五軸前，整了一百隻雞，二百條魚，這就順順利利的。你們沒整，就是不對的。”

一邊是付強強烈要整，一邊是櫟陽飛造的試飛場堅決反對。

付強氣的團團轉。

一般人，和付強鬥心眼子，還差點。

站在渭河邊上，付強四周觀望著，他在想辦法。

他知道，硬整是不行的。

他需要想個招。

趙慶國這時跑了過來，他也是過來勸的，還是按規矩辦的好。

付強腦袋中想出辦法了，正好見到趙慶國過來，一把揪住趙慶國：“慶國，趕緊著，去給我辦件事，要快，要辦的好，我讓你造的東西旁邊要鍍金。”

趙慶國聽完付強所說，撒丫子就跑了。

這事，能辦。

幾個小時後，付強再一次回到試-飛場，這一次他有備而來。

而且，沒人敢擋他。

付強要祭-天！

這次，什麼規矩都擋不住他了。

而且，因為時間更多，付強準備的更全。

三牲打頭、雞九十九隻、鴨九十九隻、魚九十九條。倉庫裡存的蘋果、梨、石榴，各九百九十九隻。

蠟燭，一米七長。

香，一丈！

誰也不能攔，誰也不能擋。

就是緊急接到訊息趕來了京兆這邊的軍-區的頭，都脫帽站在一旁。

因為，九廠這次祭的是，在這個試-飛場，曾經犧牲的試-飛員們。

就在這渭水旁，付強剛當上工電書記的時候就聽說過，飛姬掉下來的，人什麼都沒了，最後碑下只是埋了一些生前的遺物。

九廠，還是有一流筆桿子的。

七千字長古言祭文，一夜又半天時間就寫了出來。

來的人很多。

四醫大來了二十多人，九廠來了一百多號，工大、軍電、京兆交大的校長都到了。若不是因為飛姬要保密，付強能叫來上萬人，甚至更多。

在他看來，供品要有規模。人也要有數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