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老聽白昊講開頭,就知道白昊想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鼎老接了一句:“其實,火星上開個荒,也是有意義的,雖然種出來的菜,可能會貴的要死。”
話題說到這裡就結束了。
兩人都明白相互間的心思。
鼎老呢,也心中有數。
大漂亮的納灑想要兩克,還是不要給的好,你們不是說了嘛,不和我們玩。
都不和我們一起玩了,怎麼好意思來要兩克土呢。所以。
不給。
但這事鼎老也要彙報,他作不了主的。
誰能作主。
倒是有好幾個人都能作主。
其中一位,此時剛在九廠開完一個很費腦子的會。今天暫時休會,事情沒解決,但耗在會議室也解決不了問題,所有人回去休息一下,或許誰就能有什麼新的思路。
出了會議室,中年大叔盯著眼前的門。
面前這道門,沒上鎖,似乎也沒關嚴。
但,至少有幾個月時間沒有人開啟過這扇門了。因為門上都結出蜘蛛網。
“這是……小白的辦公室?"
“是。”
中年大叔問:“能看一眼不?"
“您請!"姜富樟伸手拉開了門。
屋內,開啟門就有一股子灰塵的味道,整個屋子無論是地上,還是桌上,都有一層灰。
檔案架是空的。
桌上是空的。
旁邊的櫃子也是空的。
姜富樟在旁解釋:“小白不在廠裡,他辦公室的東西肯定要換個地方收起來的。最近太忙了,以前每週還會安排人清掃一下,但近一年來他就算回來也沒進過辦公室,很多時候就在秦嶺山中九廠圖書館翻會資料,所以就一直空著。”
付強在一旁低聲問:“安排人馬上清掃?”
“不,就是看一眼。"中年大叔就是想看看,白昊辦公的環境是什麼樣的。
看完,正準備離開。
突然中年大叔看到白昊辦公桌下的地毯,想了想,再想想:“老薑,找個麻袋,把那個地毯給我裝上。"裝地毯,舊地毯,那髒到已經看不出原先顏色的地毯?
小事。
讓裝就裝,也別多問。
十分鐘後,姜富樟終於知道中年大叔要那塊地毯幹什麼了。
九廠的公用浴室,中年大叔拿著一隻長杆刷子,倒上洗衣粉,手拿一根水龍頭,自己在那裡刷地毯。
姜富樟在一旁想安排幾個年輕人去幫個手,中年大步拒絕了。
他就是想一個人在那裡刷地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正面刷、反面刷,然後再捲起來踩幾下,再鋪開了刷。
那黑灰色的地毯慢慢的恢復了原先的顏色。
姜富樟很驚訝:“竟然是淡黃色地毯我一直以為是灰色的。"
中年大叔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是不是看著很有成就感,但不管用。”
姜富樟問:“什麼不管用。”
中年大叔回答:“以前,遇上難辦的事情,我呢總是會找點事作,比如擦腳踏車,或是給五個六個半個拆開塗油保養。讓腦子完全不去想那些難辦的事情,放空,然後再回過頭想的時候,總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點子。”
姜富樟聽懂了:“小白這事是死結,他一邊要保持著與尤利之間的信任,一邊要保持著與大毛之間的交易。大毛呢,霸道慣了,分家後的許多兄弟對他們的霸道以前是忍,現在許多人感覺可以不用退讓,要正面談清楚,比如哈毛。小白也要維持與哈毛之間的關係。”
“還有,薩哈林那一片。冰火島那些人,以及咱們家裡少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