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琳問:“廠長,要插手嗎?”
白昊拿出錢包,從裡面翻出一張五十的放在桌上:“我私人贊助那位磚家一張火車票。沙漠上種樹的那裡,應該還有床位,聽說床位是免費的,伙食也是。”
薛琳琳愣一下:“那,盤他?”
白昊搖了搖頭:“告訴紫赮,給我往深裡挖,這事不簡單。我來幫你分析一下。”
薛琳琳立即拿筆去記。
白昊說道:“先查一下,有沒有某個地方,古時候就是產醋的地方,突然挖出一個千年的醋窯之類的東西。然後在周邊找醋廠,再查醋廠現的控股人是誰,再查這醋廠公關費花在什麼地方,再查這位磚家。”
“然後,我們來告訴他,什麼是醋!”
提到醋,薛琳琳還真懂:“算一算,這個日子晉州有些地方,應該正在撈醋冰。”
“對,醋冰。真正撈過醋冰的,才叫上等好醋。專家會說,長毛了的醋表面,全是不衛生的東西。讓相關的研究所出手,我們用科學來告訴他們,我們夏國吃了幾千年的醋,到底是個東西。”
白昊的語氣變的堅定起來:“告訴他們,就說是我白昊說的。勾兌的東西,無論是醋、酒、醬油,沒資格叫正宗,這是工業品,不是食品。每年春天全夏國代表開會,看誰願意就這事替我發言,勾兌的工業品,必須在包裝明顯處標註清楚,不能糊弄人。”
薛琳琳點頭:“明白。”
“辦吧。”
“廠長,你很想去開會吧。”
白昊搖了搖頭:“我這張臉,不能出現在那個會場的,就這樣。”
薛琳琳沒說什麼,看了一眼本本上記的內容,轉身離開。
這件事,在薛琳琳原先看來,她感覺有些人在胡說,希望白昊允許廠裡能找到證據,為自己人討個公道。
可此時,這事情的性質完全大變樣。
白昊在生氣。
不要以為罵人、拍桌子什麼的才是生氣。
白昊這種平靜到冷酷的語氣,薛琳琳非常清楚的知道,白昊很生氣。
薛琳琳回到自己的屋,給廠裡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說的非常清楚:廠長非常不高興,這是有人在褻瀆我們的文明,一定有人在偷我們飯碗裡的根基。
就按白昊所說的,從源頭開始查起。
乾飯人社。
一個聽起來似乎是研究美食的小社團。
但,這個社團的力量卻是巨大的。
不僅有大一的學生,還有夏科的學老,我們為追究美食的極致而聚集在一起。
什麼醋才是好醋。
一位晉州的學老說了六個字:夏伏曬、冬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