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說了算。太子側妃沈婉蓉接替張清雪掌管了太子府的中饋,深恨張清雪以前對她的打壓,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報復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張清雪,將廢太子妃張清雪貶為三等雜役宮女,在自己宮中作粗使丫鬟。
張清雪一朝由太子妃,丞相之女,淪為罪奴,末等丫鬟,心裡的反差感極大。曾經高高在上的京城第一貴女被貶為罪奴雜役,淪落為三等粗使丫鬟,吃的是殘羹剩飯,穿的是粗布麻衣,住的是破屋爛瓦,不時還有監工在她的身上打上一鞭子,讓她疼的鑽心。張清雪每天辛苦的勞作著,不時的還有曾經被她欺負過的太子侍妾來找她的麻煩,讓張清雪的生活更加苦不堪言,眼淚已經流乾,生活看不到希望,她想死,卻怕死,苦苦的忍耐著。
這一天她被兩名丫鬟不由分說的帶到了太子側妃沈婉蓉的面前,被按著跪伏在地上。沈婉蓉伸出兩隻晶瑩如玉的手指將張清雪的玉首抬起,看著依然美麗,但面板明顯粗糙了許多的張清雪道:“你知道嗎?今天你的父親被斬首了。你的母親也進了教坊司。還有你的妹妹從夫家被抓了回來依然被關進教坊司,只不過你的命好,當過太子妃的你要照顧著皇家的顏面不能進那種地方,但你也不會好多少的。”
張清雪還沒弄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就被帶走,進了豆腐作坊,她被要求像牲口一樣一刻不停的拉著石磨,碾碎豆子,磨出豆汁,比以前更加的難熬。
然而現在的太子蕭珏絲毫沒有想著關心一下自己曾經的髮妻,卻在欣喜自己的太子妃之位終於空了下來,爭取有一日將趙芷月娶做自己太子妃的美夢,卻不知道他的萬丈高樓正在被人一鏟一鏟的挖走。
透過這一次對丞相府的抄家,不僅查到了近千萬兩貪沒的白銀和各種寶物,還發現了張丞相與水月太子李子明互通的書信,證實了張丞相是水月王朝安插在楚國的棋子。
一個月後,秦楚兩國終於談判成功,蕭天逸心中大鬆了一口氣,再無顧慮,直接下旨,廢除東宮太子蕭珏的太子之位。至此再也沒有東宮太子,也沒有了西宮太子,大楚只有一位太子,那就是蕭戰。太子蕭戰的地位再次大幅提升,蕭戰將成為新的大楚皇帝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很多的名門貴女都想嫁入太子府,尤其是那虛位以待的太子正妃。
如今的王家,太后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後宮權力被清理的點滴不剩;皇后不被楚皇所喜,已經很久沒有侍寢過了;蕭珏的太子之位已經被廢;越王妃王若雪所有的謀劃被趙芷月拆穿,再也不被越王寵愛。現在王家拿的出手的也就是王大將軍了。
蕭天逸不時的將咳出血的布巾塞起來,卻瞞不住王公公的眼,皇上時日無多了。但是王家還有很強的底蘊,不是隨時都能清除的,大將軍府的力量不可小看,蕭天逸為免王暉狗急跳牆,直接舉兵造反,放緩了出手的步伐,朝堂進入了一種詭異的穩定期。
參加完宮宴,趙芷月要離開京城,回越王府了。趙芷月前去太子府找母親秦月辭行,偶然遇到了蕭戰,兩人在一起漫步聊天。趙芷月不知道的是蕭戰的太子正妃之位一直是為她保留的。蕭戰終於開口向趙芷月表白,希望她能成為自己的太子妃。趙芷月被蕭戰的話驚住了。欲待回答,突然感到一陣噁心,頭暈目眩。正巧秦月趕來,略一把脈就查出懷孕,欣喜道:“芷月又要當母親了。”得到趙芷月再次懷有身孕的訊息,兩人的這次談話再次無疾而終。
趙芷月懷著身孕同越王蕭恆再次回了金陵的越王府。這一次她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是任人打罵的三等浣衣女,再也不是青樓官妓。她現在是江寧縣主,越王的庶妃,是唯一生下越王血脈的寵妃。身邊有著冬雪、冷梅等高手的保護。
王妃王若雪看著抱著孩子與越王蕭恆一起走來的一家三口,刺痛了她的雙眼,雙手緊緊的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