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
她也姓聶,名叫雪嫻。她是聶雲飛的親妹妹。
車裡一直瀰漫著一股悲傷而壓抑的氣氛。
“爺爺,你就不要傷心了……你的身體要緊。”聶雪嫻輕聲安慰地道。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說這句話了。第二次和第一次分別是在接到聶雲飛死訊的時候,以及來機場的途中。不過無論是那一次,聶遠征都沒說話,甚至連一個點頭或搖頭的動作都沒有。他只是看著車窗外,沉默著,表情yīn冷得嚇人。
聶雪嫻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勸導一下,但她最終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車隊停了下來,聶家的保鏢從幾輛豐田越野車之中跳了下來,眨眼間就將剛剛挺穩的小型運輸機圍了起來。''
聶雪嫻從保鏢開啟的車門裡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邊,攙扶著剛剛下車的聶遠征。
小心運輸機的艙門已經開啟,騰衝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在他身後,赫然是那一隊參加抓捕田澤的特種兵隊伍,他們之中的四個推著一輛陳放著一口棺材的四輪架子車。
騰衝大步走到了聶遠征的面前,啪地立正,給聶遠征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說道:“老首長,我……對不起你!”
“這不關你的事。”聶遠征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蒼老而沙啞,“但是,人不能就這麼就沒了。騰衝啊,你當時也在場,你好生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當時……”騰衝有些口吃,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又說道:“李玉山去給田澤上手銬,我就在旁邊看著,整個過程都很正常,田澤也顯得很配合,但就在李玉山給他戴上手銬的時候,大少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這怎麼可能!雲飛身體健康,也沒有任何隱疾,他怎麼會突然死亡?而且還在那種場合下!一定是有人謀殺了他!一定!”壓抑在心頭的怒火和悲傷一下子爆發了,聶遠征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爺爺,你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聶雪嫻趕緊拍打聶遠征的後背,生怕他一口氣背過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聶家就真的是雪上添霜了。
“我沒事!死不了!鬆開!”聶遠征怒道。
聶雪嫻鬆開了聶遠征。她很清楚聶遠征的脾氣,他雖然是已經快到八十的老人了,但脾氣卻比很多年輕人還火爆,一旦發起脾氣來,那真的九頭牛都難拉回去。不過她也理解聶遠征的感受,他的兒子也就是她和聶雲飛的父親戰死在了戰場上,聶雲飛是他寄予厚望的要托起家族的接班人,發了這樣的變故,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對於一個老人來說那真的是難以接受的打擊。''
面對暴怒的聶遠征,騰衝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生怕說錯了什麼惹火上身。
聶遠征步履蹣跚地走到了棺材前,伸手去推棺材蓋,但他真的是很老了,他的力量就連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到。
一個特種兵知趣地推開了棺材蓋。
聶雲飛靜靜地躺在棺材裡,面板蒼白得白紙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血sè。昨天他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青年,今天卻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因為是冬天,所以沒用冷凍裝置。”騰衝說道,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法醫的意見。花蓉市最高階別的法醫專家組在上飛機前就檢查了屍體,大少的身上沒有一處傷痕,甚至沒有內出血的現象。專家組給出的結論是——未知。”
當然,這只是一個初步的結論,要深入調查死因,那就需要解剖聶雲飛的屍體,但因為他的身份很特殊,所以那些專家沒敢那麼做,只是根據自身的經驗,然後用了一些透視裝置做了檢查,然後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聶遠征就站在棺材前,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