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卉,進了柵欄院門,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山裡農家,或者是花園裡一樣。他覺得,難怪柳月身上有一種和清靈的氣質,這多半和她成長的環境有關吧。
進了客廳,田澤看見了兩個男人,一個五十五六歲的樣子,坐在輪椅上。一個三十五歲左右,坐在沙發上。年老的男人鬢角斑白,面板有點病態的蒼白,但他的身子卻還是顯得很魁偉,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給人一種很奇怪的壓力。他的眼神也非常特別,看人的時候總讓人感到嚴厲。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材非常魁偉,長著一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留著一頭鋼針似的板寸頭,身上穿著綠sè的軍裝,卻沒有戴軍銜。他和年老的男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身上的氣質和眼神最為相像。他坐在那裡,也讓人感到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威嚴和嚴厲感。
柳月還沒介紹,田澤卻已經猜到了這兩個男人的身份。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是柳月和柳風的父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是京城jǐng備軍的軍長柳風。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柳鎮海,這是我哥哥柳風。”柳月忙著介紹,“這是田澤。”
“柳老爺子好,柳哥好。”田澤是人來熟,柳月這邊剛介紹完,他就笑著打招呼,那親熱和熟絡的勁兒,彷彿他已經認識人家好幾年了似的。
柳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與田澤握手,卻見胖子雙手抱著一箱酒。他頓時顯得有些尷尬,笑著說道:“田澤,你來我們家作客,怎麼還買禮物啊。”
田澤慌忙將一箱酒放到了牆角,伸手與柳風握手,一邊笑著說道:“來得匆忙,沒買什麼禮物,就從我家酒廠的倉庫抱了一箱酒來。小小意思,千萬不要見外啊。”
“那是草酒。”柳風瞥了一眼包裝箱上的商標級字樣,有些驚訝地道:“我喝過一次,沒想到是你家的酒廠釀製的,不錯不錯。”頓了一下他又笑道:“如果是別人送的,我可不敢收,但是你田澤送的,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不然,我這個妹妹可饒不了我。”
“哥!”柳月的粉臉微紅,瞪了柳風一眼。
她害什麼羞呢?這樣也害羞,面也未免太淺了吧。田澤心裡暗暗地想著。
“田澤,感謝你在烏克蘭照顧我家柳月,事情的經過我聽柳月說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她的小命恐怕就撂在那裡了。”柳鎮海出聲說道。有著少許皺紋的臉也綻開了一絲笑容,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這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柳老爺子嚴重了,那是任務,我只是做了份內的事情罷了。換做是柳月,她也會那樣為我做的。”田澤客氣地道。他雖然是第一次來,和柳家父子也只說了這麼幾句話,但他卻覺得,柳家父子倆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高高在上,也沒有以上位者的姿態示人,值得交往。
柳鎮海笑道:“話是這麼說,但在戰場上,真能做到這樣的卻很少。我這雙腿就撂在了對越反擊戰上,如果不是這雙腿,我現在都還在服役呢。我這輩子最看不慣那些嘴上說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的人。我雖然第一次見你,但我卻覺得,我家柳月的眼光不錯,你這個小子值得交往。”
“爸!”柳月又莫名其妙地害羞了,她又瞪了柳鎮海一眼。
“田澤,坐吧,老是站著說話幹什麼?妹子,你去給田澤泡一杯茶來吧。”柳風拉著田澤的手坐到了沙發上。
柳月很快就給田澤泡了一杯普洱茶來,然後坐到了田澤的旁邊。
四個人聊天,田澤覺得氣氛總有些不對頭的地方。柳鎮海和柳風更多的時間都在看他,觀察他。聊的話題也有許多關於他的工作、家庭和愛情的方面。他心裡暗自奇怪,普通的做客而已,怎麼搞得像相親似的呢?
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烏克蘭的任務上。
“我最佩服你這種真正的戰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