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可能還有生機。
不過,楊才人這突然的一出,太皇太后心中卻是有些不愉快的。
如此一來,便是這事兒到了最後還不能夠說清楚,但楊才人的態度,足以證明芙蕖的無辜了。
芙蕖看著楊才人蒼白的臉色,心中輕輕一嘆,對白嬤嬤開口道:“白嬤嬤,你使人再去太醫院請幾位太醫過來,一起去看一下。”
“是。”
白嬤嬤輕聲開口應了是。
吩咐完白嬤嬤後,芙蕖的目光又看向了太皇太后,開口慢慢道:“皇祖母,楊才人身體瞧著實在虛弱,臣妾與你討個恩典,給楊才人賜座吧!”
“哦……”
太皇太后聞言,彷彿是恍然大悟一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開口輕聲道:“哀家方才神思全在這件事情上了,你們都坐下吧,芙蕖你也坐吧!”
“多謝皇祖母。”
芙蕖聞言,面上倒是沒有一絲不悅,依然帶著笑容領著楊才人一道兒坐下了。
至於跪在下邊的朝霞,自是無人管著。芙蕖甚至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在下首雖低著腦袋的朝霞。
也不知道是因為跪了太久,還是因著事情即將揭曉而心虛害怕,朝霞這會兒的模樣與方才相比,似乎是萎靡了許多。
時間一點一滴慢慢過去,小小的花廳裡,十分安靜。芙蕖沒有說話,楊才人也沒有說話,太皇太后雖然有心想要說上兩句,但顯然芙蕖並不配合搭話,所以到了最後,各自都只是坐在位置上喝著茶。
直到白嬤嬤領著幾位太醫歸來後,眾人方才抬起頭,太皇太后神色似乎是有些疲倦,看著太醫隨口問道;“結果怎麼樣了?”
領頭太醫衝著太皇太后與芙蕖行過一禮,開口回稟道:“太皇太后、皇后娘娘,臣等去檢查過爐上的藥渣,根據藥渣可推斷,這爐上所煎熬的的確是治療風寒的藥。”
太醫的話音剛落下,太皇太后的目光看向了芙蕖與楊才人,楊才人的面上早就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她不敢置信的直搖頭,而芙蕖反倒是十分平靜,只是看著太醫。
“皇后,你看……”太皇太后面上似乎是帶了一絲為難。
芙蕖卻並沒有等著太皇太后將話說出來,而是看著朝霞冷笑道:“你倒是有些心眼,知曉今日可能會去查藥渣,特意換了藥渣子……”
“皇后娘娘明鑑,奴婢所煎熬的藥,本就是給主子治病的藥,奴婢決計不敢大膽去害主子。”
芙蕖嘴角只是嘲諷的翹起,並未去回應朝霞,而是看向了太皇太后,開口說了一句:“皇祖母,這太醫的話還未說完呢!”
說罷此言,芙蕖看向太醫,又道:“太醫,你繼續往下說。”
“是,皇后娘娘。”
太醫朝著太皇太后與芙蕖行了一禮,又開口道:“這藥渣子臣等仔細檢查過,發現與這藥罐壁上的藥汁似乎是有幾分不同,更像是使了移花接木,只是二者存放有些時辰,倒難以檢視出來,所以臣等問了楊才人宮中的其他宮人,找到了楊才人用來盛放藥汁還未清洗過的藥碗,憑著藥汁,臣等大略推測出裡邊所放的藥並非是醫治傷寒的藥物,而是一些性熱的補藥。”
“楊才人所得的傷寒是熱性,而在期間若是服用性熱的補藥,只會讓病越發嚴重,久治不愈,這便可解釋為何楊才人之後越發虛弱且這傷寒之症瞧著像是得了癆病。”
芙蕖聽完太醫之言,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看跪在地下已經一臉死灰的朝霞,而是看向了太皇太后,面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開口問道:“皇祖母,你看這事……”
“哀家早知芙蕖你做不出這般事情來,這膽大包天的奴才,不敢殘害自己的主子,竟然還想往皇后身上潑汙水!”
太皇太后滿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