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瑜輕輕地把任嬌娘放在地上,把她的頭髮輕輕攏了攏,他從袖袋裡抽出一塊手帕,蓋在任嬌娘的臉上,然後慢慢站了起來,撿起手上的匕首,走到福順縣主跟前。
福順縣主看到任嬌娘斷了氣,也有些害怕,這會兒見連瑜提刀上前,喊道“你,你想幹嘛?”一邊的護衛蠢蠢欲動,只等福順縣主一聲令下就要把連瑜抓起來。
連瑜哼了一聲,把匕首扔在地上,護衛們也鬆了口氣,無論如何,連瑜是吳王的座上賓,更是十二郎的救命恩人,他們並非直屬福順縣主,是府裡的護衛,又哪裡想得罪連瑜?只要他別傷到縣主就好。然而緊接著,連瑜的動作便把他們嚇了個半死……他扔掉匕首,然後笑了笑,猛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一個耳光扇在福順郡主的臉上,沒等福順縣主說什麼,然後又是一腳,把她踹翻在地,緊接著,他拎著衣襟把福順郡主拽了起來,舉起胳膊肘對著她的臉就是一下子。然後他鬆開手,退後了幾步,歪歪頭,忽然笑了。
“你覺得很疼吧?”
福順郡主被打的倒在地山,她勉強跪坐起來,捂著肚子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張嘴,一顆牙齒喊在血水中被她吐了出來。身邊的侍女嚇瘋了,趕緊過來攙她,被福順郡主氣急敗壞地一個耳光扇過去,福順縣主抬起頭,想要說話,但臉已經腫了起來,嗓子也被嗆住了,艱難地發不出聲音。
周圍的護衛驚得目瞪口呆,想要上前抓連瑜,可縣主沒下令,再加上被連瑜的冷冷的目光一掃,一時半刻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旁廝打著的瑪麗蘇跟那群狗腿子也不知不覺地停下動作,站在當場,只呆呆地看向這邊。
連瑜的臉上依然帶著笑,他的頭並沒有低下,只用輕蔑的視線掃了一下地上坐著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什麼呢?一個縣主,王爺的女兒,多麼的了不起啊,金枝玉葉,你以為你比別人高貴,所以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生命麼?”
連瑜說的很慢,一字一頓,他的聲音並不算高,可是周圍太靜了,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不過是個粗俗,惡毒,醜陋的女人。”
“你這副樣子,給嬌娘提鞋都不配。
“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
福順郡主的臉上本就淤青了一大片,此時整個臉都成了鐵青色,她瘋狂地喊了起來:“你們都是死的嗎?把給我打,給我把這個傢伙往死裡打!”
連瑜朗聲說道:“我是江南二十州府秋闈鄉試的解元!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死我!”
“一個小小的縣主,當街行兇,先是打死一個無辜的女子,現在又放言要把把朝廷三年一度錄出來的江南解元當街打死!你們倒是可以試試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試試在大庭廣眾下打死我之後,明日你們這位縣主可護的住你們的性命!”
眾護衛頓時呆立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福順郡主氣的渾身顫抖,忽然大叫一聲:“不打死你,我把你打個殘廢,難道誰還能讓我償命不成!”說著大喊道:“你們把他捆了!哼,你們害怕日後被追究是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們,誰不動手,我今天就先讓人打死誰!”
縣官不如現管,一聽這話,原本呆立當場的護衛紛紛爬上去來衝著連瑜撲過來。而在剛才拄著棍子歇了一會兒的瑪麗蘇也緩過勁兒來,當即衝到連瑜跟前再次舞起大棍衝著撲上前來的護衛打了過去。一時間場地中間又亂作一團,恢復到剛才那副小丫鬟力敵王府眾侍衛的荒謬場景。
要說瑪麗蘇力氣再大,畢竟是個女孩子,又沒受過什麼專業訓練,打一般的地痞流氓沒問題,但對付這些專業的護衛人員怎麼說也不可能以一當十的!能打的這般熱鬧,純粹是護衛們有意放水:不放水怎麼辦?萬一真把這個怪力丫鬟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