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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豔德笑嘻嘻地說:“可比起那暖棚,花兒卻是一定更願意呆在貴妃姐姐這樣的美人身邊的!”
賀秋容掩口而笑:“我都胖成什麼了?還美人呢!”
楊豔德確實很會說話,聞言笑道:“胖又如何?貴妃姐姐就算胖點也是個胖美人!”他隨口叫了賀秋容貴妃姐姐,隨即恨不得打自己的嘴,連連道歉:“哎呀,我看貴妃太親切,就跟我姐姐似的,一不小心就給說禿嚕了!”
賀秋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真是胡鬧,這差著輩兒呢!”
楊豔德隨便跟賀秋容又說了幾句話,又拿了自己練的字帖給賀秋容看,請她品評,賀秋容見那字寫的頗幾分功夫,便誇了他幾句,然後便做出疲憊裝,楊豔德十分乖覺,見她似乎累了,便趕緊告辭了。
楊豔德這邊走了沒一會兒,楊蒙便坐著軟轎回到了賀秋容的寢宮,一進屋,便差點被滿屋子的花香給嗆了個跟頭:“這麼一大捧子的百里香,虧你也不嫌嗆得慌!”
賀秋容笑道:“陳國公家的小郎君送過來的,他也是好心,我總不能把花給扔出去吧!”
楊蒙笑笑:“好心是真的,別有所求也是真的。”
宮女們把楊蒙攙到軟榻上倚住,賀秋容過來坐到他身旁的另一個軟榻上,有些不甘心地發牢騷:“我寧可過來討好的是豫王世子呢!阿德雖然不錯,但實在太不穩重了。”
楊蒙哈哈一笑:“阿德才幾歲?十二三的孩子,到你這裡轉轉到還不算逾越;可雙兒已經十六了,再往你這裡鑽就太不像樣了。”他說著無奈地搖搖頭:“況且他壓根就不想當太子,上次進宮玩,五六天裡一直泡在褚嬪那幾個人哪裡,這要不是不方便,只怕乾孃都認了半打兒了!”
賀秋容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笑了:“其實我也就是因為沒人陪我打麻將,所以有點悶得慌呢,我當然知道雙兒是不想做太子的,要不然陛下這次怎麼沒讓他入宮。”她說到這裡,皺眉道:“總覺得阿德太孩兒氣了些,可阿輝又實在是悶了點,這幾天天天悶在他的房裡,門都不願意出。”
楊蒙笑道:“你過去不是叫阿輝十二郎?怎麼現在也改了阿輝了。”
賀秋容嘆了口氣:“今日不同以往,他在府裡的排名又怎麼能拿到這裡叫?更何況,我也不想顯得待他跟旁人不同。”
楊蒙點點頭:“你一向謹慎,這方面不用我囑咐也能做的妥帖,朕很放心。秋容,你覺得阿德跟阿輝誰更適合?”
賀秋容咬咬嘴唇,小聲說:“哪個都不算合適,我覺得雙兒最好!”
楊蒙哭笑不得:“你才見了雙兒幾面?我看你無非就是知道他當不了太子,所以才反倒覺得他千好萬好,其實那小子最不著調,真讓他做皇帝,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荒唐事兒?快不要任性了,正經問你話呢!”
聽楊蒙這麼說,賀秋容越發的愁了:“是啊,我其實也知道這個理兒,若他不是世子,只怕我現在對他也挑三揀四了。阿德跟阿輝看著都還不錯,可細細一想卻又各有不足,真讓我不知道怎麼選才好。”
楊蒙挑挑眉:“哦?各有不足,你覺得有什麼不足的?”
賀秋容見皇帝正經問話,態度也嚴肅起來:“我過去其實一直覺得十二郎是很好的,當然,覺得好也是因為他一方面好,一方面又絕對不適合做太子。他家教甚好,讀書也認真,聽得進別人的話的同時又有自己的主見,難得還有一份赤子之心。做太子,或許有些不足,但好好教育還是頗有前途的……可那時候他父母康健,兄弟姐妹眾多,吳王又不太靠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