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早已透溼,她無法辯駁,皇家威嚴,天大的理由抵不過這四個字,所以她當不起。
“呵,你也知道。”太子看也不看福妞,斜睨了懷王一眼道:“懷王的人自然由懷王處置,懷王覺得這小子該當何罪?”
“這……”懷王自小在宮裡長大,自然知道福妞無視皇威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幸好太子給他面子,若是太子判,怕是嚴威並俱,哪裡有個渣剩。
“丁霜蔑視太子,無視皇威,乃是犯上之罪,本王覺得讓人拖出去杖責十鞭以儆效尤,讓他嚐嚐這皮肉之痛,下次就再也不敢這般放肆。”
“好!”太子點頭吩咐道:“把本宮的蛟龍鞭拿來!”
懷王一聽蛟龍鞭,臉上刷的立馬慘白,再看向福妞,眼下又是一片陰霾。
這小小的身子,哪能抵抗蛟龍鞭的威力?
場中大氣不敢出,心下也是為福妞捏著汗,大家雖然算不上好,但是也不差,一看太子就要行刑,也是擔心,但是他們商賈就怎能對抗得了太子?
“太子!”突然,太子身邊的太監端了個錦盒上來,一開啟,泛著霧氣的銀白軟鞭就露了出來,蛟龍鞭,取西涼魚蛟最為堅韌的軟筋所致,極寒之物,一鞭子下去保證皮開肉綻。
太子拿著鞭子親自走了下去,福妞低著頭,正好看見太子的鹿皮捲雲靴踏在自己身前,她呼吸一緊,雙眼緊閉。
“本宮問你可知錯。”
福妞冷笑,她唯一的錯就是不該和皇家的人講道理!
福妞搖頭,語氣堅定,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草民不知!”
啪!
長鞭一抽,啪的一聲在皮肉之上炸出一聲脆響,福妞的身子猛地顫了顫,手指陷進肉裡,背上一片火辣。
“本宮問你可知錯!”太子又重複了一遍,極有耐心的問道。
“草民不知!”
啪!
又是一聲,軟鞭發出的錚然之聲似打在每個人的心頭,包括懷王,包括玄玉。
太子每一鞭子下去都會問同樣的話,似乎賭氣一般,福妞每次即使疼的發顫依舊也只有那四個字,“草民不知!”
堅定的,絲毫不妥協!
福妞背後一片血肉模糊,她跪在那裡,血順著破開的錦布一滴滴滴在白石地面,紅白交映,觸目驚心。
太子氣的一把把沾了血的鞭子啪的一聲丟在福妞眼前,看著福妞疼的發顫的身子,似乎壓抑著什麼,就是不發話。
懷王急的在原地開口又不是,不開口又不是,他擔心福妞的傷,又怕自己開口惹得太子更加發怒,只能等。
全場詭異的寂靜,似乎只有場中那滿身浴血的少年鮮血滴落在地的聲音,空氣間暈開一片甜腥。
半響,太子開口:
“把她給我關到地牢,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去。”
隨後,他又蹲了下來,手指狠狠鉗制著福妞的下巴,強迫著福妞正視他,但是當看到那雙滿目通紅的眼眸時手下突然頓了頓。
“你很好!”太子道,說完,他看也不看她,轉身落座。
福妞低著頭,誰都看不出她嘴角那抹譏諷,是,她很好,很好的現在快要疼死了!
門外,玄玉一雙眼睛通紅,手骨早已捏著泛白,一絲血色也無,他清楚的聽到福妞說的每個字,每句話,她那一聲聲‘草民不知’如那一聲聲落下的皮鞭狠狠抽在他身上。
玄玉不知道怎麼回了宅子,門外的福英早就等著外面,擔心福妞到現在還沒回來,而現在一看見玄玉,立馬問:
“你咋一個人回來了呢?妞妞呢?”
“她……她……”玄玉張張嘴,半響沒個下文,福英心下立馬覺得不對:“福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