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出行的陣式,隨行官員眾多,護衛也多,馬車前有護衛開道,中間有官員騎馬車相隨,然後是手持幡幢的宮人,再然後是數匹馬車,馬車之後還有手持幡幢的宮人和一路相隨的軍隊,可謂是浩浩蕩蕩,不可抵擋。
終於,在馬車上顛簸了半個多月,在身子骨顛的快要散掉了之時,在一個乾燥炎熱的晌午,我們趕到了邊關。還沒有下馬車,隔著車簾,就聽到了道路兩邊眾人跪倒在地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直到馬車行駛進到到了周軍營處,也依舊是此起彼伏。
來到了營帳處,相處半日的仇敵終於話別了,轎下面一男子跪倒在地,兩手撐地,做以人梯,小皇后小腳踩在上面,在隨身宮女的攙扶下先行下轎。我隨後,玉潤先我一步跳下了馬車,我知曉她想要做甚,大約是想要效仿皇后下轎的方式,可,真的要一腳踩到別人身上,不知道自己這六萬多歲的身子骨人家承不承受得住,思慮再三,否定了玉潤的提議,決定自己來,在她伸出手後的那一刻,絲毫沒有猶豫一掀長裙,跳過轎前跪倒在地的男人,穩穩站到了轎子前面,惹得眾人一驚。
“娘娘,好身手。”
身邊大將忍不出比出了個“大”的手勢,本上神微微躬身回禮,笑道:“過獎,過獎。”
小皇帝炎墨這一行人隨軍中將士進入營帳商議大事,本上神與皇后這一干女子被將士領到了他們專門準備的營房內。
營房外看並不是很大,走進更是小的可憐,但是收拾的倒是挺乾淨的,玉潤抱著從宮中收拾而來的毛毯簡簡單單的把那張極其簡陋的床又裝飾了一番,兩層棉被上,又鋪上一層毛毯,坐在上面很是柔軟,比坐在馬車上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娘娘。”
帳門外,一滄桑老者的聲音傳來。
“誰?”
我心中疑惑,自己來這才多長時間,不曾與哪位老人家打過交道,此刻竟有人前來探望,真是讓人感到驚訝。
“呵呵,老者乃周國軍隊的軍醫孔乙九。”門外,老者爽朗大笑兩聲,回道,聲音正氣十足,聽著很舒服。
擺擺手,讓玉潤將方從包袱裡倒出的衣裳收起,對門外人道:“孔老先生請進。”
帳簾推開,一黑髮白鬚老者走入,觀外貌,年已六十,但目光炯炯,眸光睿智,一看就是一個十分有智慧的老人家。
看著他手上著一碗湯水,我好奇問:“不知孔老先生有何事?”
老者淡笑不語,端著瓷碗走到案几前,將手上瓷碗放在了上面,轉過身又往這邊走來,對我道:“此地隸屬北方,常年風沙彌漫,氣候乾燥,老夫特地為娘娘配了一碗潤喉且祛除乾燥的良藥。”
“那多謝孔老先生了。”
雖然身為神仙,這些凡間藥草解不了自己這一身不適,不過,屋子裡的另一人卻是需要的緊,孔老先生剛離開,我將藥端給了玉潤。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好藥相遞,誰知玉潤卻是一臉害怕。
我解釋道:“方才孔老先生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這是用來滋潤喉嚨且祛除乾燥的良藥,別好心沒好報,快點喝了,不要辜負人家老先生的一片好心。”
玉潤一臉不願意接過,嘴上卻仍不放棄,“可方才孔老先生也說過了,這是他特地為娘娘你準備的良藥。娘娘您應該自己喝才是,將它賞給奴婢,好像於禮不合吧?”
“什麼合不合。”看她推三阻四,一副寧死不喝的堅定樣,我不解了:“不就是要你幫忙喝一碗藥嗎,怎麼這麼不願意,像是我在逼你喝毒藥一樣。”
玉潤一臉是也回道:“就是毒藥,這碗來歷不明的藥就是毒藥。”
“哦,你喝過了,中毒了?”
“沒有,但是確實懷疑這藥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