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原來如此。”
身邊這隻鬼恍然大悟,有些同情看著我,“原來,原來姑娘喜歡的人是個人妖。”
“啊?”
我不曉得,他是怎麼透過這兩句簡單的話就斷定了炎墨那廝是我的相好的,僵硬著唇角勉強扯出來一抹淡淡的苦笑,與這隻鬼解釋道:“你誤會了,我跟他不熟,我們就是死得巧,半路上遇到了,然後就一起結伴來到這裡了,其實,在沒有來這裡之前,我跟他根本誰都不認識誰。”
我這樣費力解釋著,身邊那隻鬼卻也不知聽沒聽進去,當沒當真,輕輕地嗯了一聲後,發出了一陣憋得很辛苦的笑聲出來:“呵,呵呵,呵呵呵。”
……不得不說,比我和炎墨那廝笑的更有節奏。
第六界 無辜
屋子外面的風太冷太刺骨了,他這隻鬼沒所謂,我這個不能暗中施法取暖,只得依靠兩件薄裳取暖的上神,卻是沒有那個精力再與他一起坐在門檻上吹冷風了。
坐了半個時辰,肚子裡又開始打鼓了,看來是人間呆久了,五穀雜糧吃的有些多了的緣故,身體機能越來越趨於凡人,要靠外界飲食獲取能量,不再是隻吸一點朝氣,飲一些晨露就能果腹一日的神仙了。悄悄在袖子裡面掏了掏,想起了自己離開丹穴山時,帶了幾瓶丹藥,其中有兩瓶是吃了是忘記**的,現在這個時候,正好用得著。
我與身邊這隻鬼說,說自己吹的有些困了,想到房間裡休息休息。他也沒有說什麼,扭過頭來地我點了點頭,一個鬼又自顧自地開始吹響那支似笛非笛的長管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到了什麼時辰,沒有了晝夜之分,也慢慢地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了。門外敲門聲響起,我應了一聲,推開門,蓬頭垢面的那隻鬼出現了,他走進過來顯得有些拘束,目光遊離,好像刻意躲開不願向這邊瞟來。
我起身將外裳罩上,走下床,問他:“鬼君選妃什麼時候開始,這選妃儀式是在鬼族宮殿裡面舉行呢還是鬼族宮殿外面舉行?”
他走近,坐到了屋子內的一張木凳子上,一邊抖動著腿,一邊說道:“鬼君選妃這件事很早就開始了,不過就是一直有冥界鬼眾參加,又有鬼眾被刷下。這些儀式最早其實是在宮殿外面舉行,後來因為看熱鬧的鬼太多了,鬼多紛雜,引來了妖族魔族的人來搗亂,鬼君憤然下令,接下來的選妃儀式就在宮殿之內舉行了,凡是樣貌俊雅長相俊美的男子,經核查無誤,隸屬於鬼族子民,皆能參選。”
“哦。”我眉目挑挑,笑看著他,“反正現在沒事可做,不如我們也去吧。”
“可是……”這隻鬼有些為難看著我,低下頭扯了扯自己一身襤褸,抬頭道:“姑娘這一身如何進得了,小生這一身……又如何進得了?”
我輕鬆回他:“這有何難,換一身衣裳就行了,有你說的這麼困難嗎?”
“可是……可是小生沒有能穿得出去的衣裳了。”
“這好辦。”
我想起了炎墨那廝跟我走散時,他的包袱都是由自己保管的,於是,便對面前這隻鬼道:“我有兩個包袱,其中一個包袱裡面裝有幾件男人的衣裳,鬼兄若不嫌棄,就一起換上吧!”
我將包袱拿來,當著他的面解開,從裡面掏出來一件藍色繡波長裳遞給了這隻鬼,起初他是有些拒絕,不過後來忍不住對炎墨那廝的漂亮衣裳心動了,在我最要決定要收回去的那一瞬,又伸手搶了過去緊抱懷中,他一邊撫著那衣裳上的珍貴布料,一邊笑道:“姑娘說的很是在理,那小生恭敬不如從命,不客氣了。”
他笑眯眯的將衣裳拿走,離開了房,到另一間房裡去換了,待本上神換好了過後,敲了敲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