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這位副市長主管衛生系統跟教育系統,最早當過市一院黨委書記。
“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想請你喝茶,我回了。”
佟西言一皺眉:“會不會不太好?”
刑墨雷一揚眉:“他這麼暗戳戳的請你喝茶,什麼意圖,他面子很大嗎?”
佟早早說:“就是。”
兩個大人同時看她,默契的閉了嘴,同時低頭捧起了碗。
通常上班的日子兩個人鮮少午休回家,刑墨雷特意回家吃午飯,明擺著就是要看著佟西言不許他去醫院,這點小心眼讓佟西言哭笑不得,他不能不去,下午有中層領導例會,梁悅不去都行,就是他這個管事的副院長不能不去。
佟西言說就是開個會而已,你也在的,開完了就送我回來行不行?
刑墨雷一口回絕,中層會議少不了得兩三小時,坐兩三小時那也不個輕鬆的事兒。
佟西言說,沒聽說過,這點小毛病就不能去上班了,那整個醫院都沒人上班了。
刑墨雷湊近了,笑得不懷好意:“別人我不操心,你那地方日後我還要用呢。”
幸虧的佟早早在廚房收拾殘局沒聽見。佟西言臉紅得只能瞪他,說不出話了。
梁悅在去醫院的路上接到了本市許副市長的電話,他看著來電顯示倒是很納悶怎麼這個人會突然打電話來,便接起來客客氣氣叫了聲許叔叔。許定峰跟梁宰平有交情在,梁宰平去世時他參加過葬禮送過喪。
梁悅沒問他什麼事,交際方面他也不是從前那個直率囂張的小年輕了,他只問他身體好不好家人好不好,等他自己說。
幾句客套之後許定峰便直說了:“我要找你們佟副院長,面子不夠大,讓刑墨雷一句話頂回來了,說是病人不見客。”
梁悅笑了,說:“刑伯伯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跟他較真那可真是跟您自己過不去。”
“我不跟他計較。”
“……他倒真沒誑您,佟西言確實病了,都沒來上班。您要是有要緊事,我叫他來見您吧。”
“那倒不必,我就是想問點兒胡煒的事兒。”
“許叔叔您憐惜胡院長?”
“唉……他爸爸雖然跟我交情不淺,可他真要犯法了我也不會徇私。他現在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嘛,這樣人都不露面,反倒像是畏罪潛逃了,我聽說他出走前跟佟院長交往得密切,就找他問問情況。”
梁悅聽著話就把對詞兒想好了,立馬就說:“啊呀您可千萬不能聽信流言,佟西言跟胡院長根本就不熟,您想啊,就刑伯伯那脾氣他敢跟誰交往密切啊是吧,就是我,跟他吃個飯還得提前預約呢。”曖昧也是點到為止,對方聽得出來。
許定峰沒說話,梁悅一想也不好太駁這老傢伙的面子,既然他親自打電話來說了麼。
梁悅說:“您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晚上我把他叫出來,您自己跟他說。要是有空您現在就定個地方。”
“……那就清源茶館,七點半。”
醫院到了,司機開車門一手擋著門框讓梁悅下車,聽他對那頭笑著說:“行,我爭取拖住刑伯伯不讓他跟著。”
電話掛了,臉上的笑也沒了。
正好上班鈴響,梁悅便直接去了小會議室,早到的幾個站起來叫院長,他點頭說都坐。院辦助理剛從佟西言辦公室拿了些資料過來,開門見他正解釦子,連忙上去幫忙給他把外套掛衣架上,又去給他拿了茶杯跟袖套過來。
中層幹部會議通常一個月一次,內容包括醫療、教學、科研、人事、財務、基建和總務等各事務負責人對於工作中新進展的交流跟所遇問題的總結探討,通常主持會議的是佟副院長,梁院長沒事兒閒著或者有話要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