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小心翼翼地繞過帳篷和七零八落的物件。簡跟在他身後。最後,斯蒂夫確信“入侵者”,(也許是“入侵者們”)已走了,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請告訴我,”斯蒂夫一邊說一邊邁著沉重的腳步疲憊不堪地走回帳篷那兒,他將乾糧袋放在了地上,然後接著說,“我們今天做的事兒和昨天做的有什麼兩樣嗎?”他開始撿起各種器皿,並檢查裡面東西少了沒有。
“我承認沒什麼不同。”簡說,“儘管我們給莫哈維中心1號剛留下的足跡做了標記。”
“那我們留下標記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明天還會做同樣的事兒嗎?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
簡嘆了口氣,點頭表示同意斯蒂夫的看法。她也撿起了一些物件兒。“只有我們真的開始追他,那才會有實在的意義。”
他們倆扭頭看去,發現查德騎著恐龍出現了。但前邊的鞍子上沒有人。查德掃了一眼營地。
“怎麼這麼亂七八糟的。亨特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呢。”簡說,“他出什麼事兒了?”
“他跳到了一隻三角龍身上,”查德說,“我感到很吃驚,但沒有機會說服他別那樣幹。”
“真的嗎?”斯蒂夫吃驚地咧嘴笑了笑。“哇,要是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好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三角龍馱著他跑了。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個小時以前。三角龍橫衝直撞留下的蹤跡顯而易見,我先是跟了亨特一段兒,但後來我想也許他已在哪兒跳下來了,而且正打算回營地呢。”
“他還沒回來過。”斯蒂夫說,“除非你認為是他騎的那隻三角龍把這兒踏平了。”
查德騎著似駝龍往跟前兒湊了湊。“你們發現了什麼樣的腳印兒?”
“還沒來得及看呢。”斯蒂夫說著低頭朝地上看去。他發現在絕大部分地方,濃密的草地上留下的腳印很輕,揭示不了什麼。可是,在一個泥濘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個後腳跟印兒。
“那不是恐龍留下的,”簡說著也湊了上來,“而且腳印很小,不可能是亨特的。”
“一定是莫哈維中心1號留下的。”斯蒂夫說著迅速走回帳篷和七零八落的物件那兒,“確鑿無疑,一些繩子實際上是用手解開的,而不僅僅是扯斷的,或是拽下來的。。而且任何一隻恐龍都不可能拉開這些插銷。我們的鹽和麵粉雖被倒出來灑了一地,但實際上什麼都沒給弄壞。”“我得到圍欄裡從恐龍背上跳下來。”查德說,“請往後退退。”他掉頭急馳而去。
“現在我找到一直困擾我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了。”簡說。
“哪個問題?”
“莫哈維中心1號為什麼要呆在附近,躲著我們,而從未真正地跑掉。”
“什麼?你認為他只是想搗毀我們的帳篷嗎?”斯蒂夫彎腰又撿起了幾件東西,把它們立了起來。“他本可以昨天就做的,可他沒有做。”
“不只是搗毀我們的帳篷,斯蒂夫,他是想攪亂我們的搜尋計劃。昨天,為了能更有把握地做這件事,他可能仔細研究了我們的行動。”
“因此,他是在企圖把我們從這兒趕跑。”
“至少是想打消我們的積極性,使我們失去信心吧。但他總會面臨一個無法超越的問題。即,‘機器人一號法令’不允許他做任何對人有害的事,哪怕是有潛在的危害也不行。比方說,他不敢給我們的飲食下毒,也不敢蓄意毀壞我們的裝備。”
“就算你說得沒錯吧。可他不還是往地上灑了一些食物嗎?”
“因為他清楚,如果我們認為食物不安全了就不會再吃了。我敢打保票,他給我們剩下的食物肯定使我們挨不了餓。他不敢冒險違背‘機器人一號法令’的。”斯蒂夫又往其他一些盆盆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