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邊,李顯功不可沒。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當皇帝,並不是因為才能出眾,只是因為自己有個好身份,僅此而已。
登基這兩年多來,李顯獨攬大權,至今還沒有將兵權完全交給李然。
這也意味著,李顯有了自立為王的基礎。
李然能不害怕嗎?
“朕自然會為國家選一個有擔當有魄力的繼承人,這件事宰相多上上心,跟大家商量好來!”李然語氣也變了,他很清楚,現在跟李顯撕破臉破,並沒有任何好處。
他必須暗中積蓄力量,防備著李顯。
甚至,除掉李顯。
現在的李顯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李顯了。
他不清楚,這兩年間,李顯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但是現在順著他,比激怒他,更合適。
“臣明白了。”李顯拱了拱手,“近來西域那邊幾個負責人都送來了聯姻的秀女,陛下找個時間,將她們納了。
常言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咱們需要找更多的外援才是。”
李然點點頭,“宰相來安排就是。”
“微臣告退!”李顯從宮內離開後,臉上沒有輕鬆,反而神情複雜。
天大地大,他們這些人,卻沒有合適的藏身之處。
他們找到了西北奴那一場瘟疫活下來的人,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那場滅絕的病毒。
想要阻止大明,也不是沒有辦法。
比國力,他們比不過。
比火力,他們連影子都追不到。
比兵力,大明的兵力兩倍於新乾人口。
各方面,他們都沒有優勢。
而這種差距,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無限放大。
西京日報上,人家都準備上天了,而他們甚至連像樣的槍都沒有造出來。
拿什麼比。
所以,李顯將目光放在了,崩潰西北奴的那一場滅國戰役上。
也就是這一場戰役,真正意義上奠定了秦墨無敵的姿態。
如果他們也能夠複製這一場戰役,那麼整個西域將陷入惶恐之中。
中原他不敢投,但是西域他不在乎,還有天象,月氏,南番,他都不在乎。
他要的只是威脅大明,告訴秦墨, 他們有同歸於盡的資本。
如此,秦墨必然投鼠忌器。
活下來有很多種辦法,卑躬屈膝活著,亦或者像個人一樣活著。
李顯選擇後者。
李然不同意沒關係,他並不在意。
把他逼急了,他自己來做這個國家的主人,又何妨呢?
如此複雜的時局,所有人都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若只是為了搏一搏前程,他們真的沒必要來這裡。
留在隴右,他們照樣榮華富貴享受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