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看向門口的遲霧,問:“要出去?”
“嗯。”遲霧點頭:“封馨約我吃午飯。”
“下午有檯球比賽,去嗎?”問完他挑眉勾著唇,右手捏著手機,在拇指和食指間滑了兩圈,換上肯定句:“記得來。”
遲霧:“為什麼?”
“沒什麼為什麼。”他語氣如常:“你不在場,我怕你瞎想。”
瞎想他每天玩得多花。
“”
外面是晴天,日頭到了十點往後就已經開始炙熱烤人,昨天還在潮溼的柏油馬路已經被曬得虛出熱潮的影子。
談屹臣把遲霧送到和封馨約好的地點,定的是一家火鍋店,她下車拉開門,室內冷氣也噝噝打到最大來抗衡外頭的熱浪。
二樓的避光臨窗位置,封馨已經到了,正在點菜,見人來了抬頭看了眼,隨後視線就定在她的下唇:“誰啃的?”
“自己。”遲霧面色很淡地坐下,拿下頭頂的棒球帽撂在一旁。
封馨打趣地聳下肩:“你猜我信不信。”
遲霧才懶得想她信不信。
今天封馨休息,兩人不緊不慢地吃了兩個小時,才拿上東西往檯球廳那邊過去。
初賽的人不少,開場前抽籤決定對手,二比一的比例進後天的第二場。封馨主要就是來看男朋友,給他加加油,就算林叢一早就說了自己水平菜到不行,也沒影響她情人眼裡出西施。
林叢長得不屬於驚天動地大帥哥那一掛,勝在封馨看的順眼。
檯球廳一個有四個檯球室,每個檯球室四張桌,一般人少的時候就只開最外頭那個,今天打比賽,四間全部開。
封馨攬著遲霧,邊低頭往前走邊和林叢發訊息,問他在哪個室,她現在過去。
對面資訊回過來後,她默唸著號碼,朝三號室走過去,抬起頭,正巧對上從裡面朝外走的談屹臣,少爺很閒地嚼著口香糖,穿黑色t,衣襬處繡著白色的品牌標誌,見到她倆過來,視線朝她們投過去。
封馨目光定在談屹臣的下唇,距離嘴角半厘米的傷口後人就凝固住了。
靠,談屹臣。
他媽的怎麼
會是談屹臣。
她偏過頭朝遲霧看過去,遲霧神情很冷,黑色帽簷下一張過分漂亮的臉,兩人很隱晦地在紛雜人群裡對視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單就這麼表面看上去,沒那個傷口在,兩人無辜又清白。
林叢見人來了,在窗戶邊朝她招手,封馨笑笑,應付完,緩緩撥出一口氣,試著問:“你別告訴我,你這嘴是談屹臣咬的?”
遲霧沒什麼反應,他倆不湊在一起還好,湊在一起就太明顯了,也不是誰都像老太太那樣看不懂。
她從身前的檯球桌上拿起個球拋了下,很淡地“嗯”一聲。
“你倆真行。”封馨把手腕上的皮筋取下來給自己的捲髮挽上去:“悶聲幹大事。”
見遲霧一句話不肯多說,她問:“誰追的誰?在一起多久了?”
遲霧無聊地拋了兩下,又把球放回去,才應:“沒在一起。”
“沒在一起?”
“嗯。”
封馨抱臂,臀靠著球桌,瞄了一眼遲霧那種“就啃一下怎麼還需要在一起”的理所當然樣,突然放寬心了。
談屹臣這人傲,在她觀念裡跟這樣的人談戀愛,免不了受委屈。但遲霧渣啊,她還是頭一回發現遲霧這姑娘身上還有點渣的意思在,兩人湊一起,吃虧受委屈的不見得就是遲霧。
沒過多久,談屹臣又從外面回來,陳棋已經打完了,兩場輸,再過一個人就輪到談屹臣。
場上正比得火熱,球手嘴裡叼著根菸,眼神很亮,能看得出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