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龍秋蟬拍手笑道,“大將軍,這幾桿下去,定要叫那鬼小子明白如何才是後輩該有的模樣,哈哈哈!”
柳籍收回畫戟,看了龍秋蟬一眼道,“秋蟬,都傑爾赤是年輕後輩,也是鬼域之主,你身為中原名將,不可口舌造次。”
龍秋蟬聞言抱拳一拜,豪氣沖天道,“大將軍說的是!末將雖然是一介武夫,但自從跟了大將軍之後,嘿嘿,”龍秋蟬語氣倏變,整個人瞬間活靈活現起來,“須得做到話不粗魯,舉止有名將之風吶!”
柳籍早就料到龍秋蟬狗改不了****,並無一絲訝異,看了看龍秋蟬,揮揮手道,“你下去吧,站在這裡,太礙眼了。”
龍秋蟬朗聲應道,“好叻,末將遵命的便是。”快步退下,很快傳來呼聲,“佐帥,佐帥啊,大將軍又嫌棄你家愛將了!”
·
清晨。
曦光,露水寒氣。
西壤城頭,纛旗鼓振,風蕭蕭兮。
鬼域兵馬列陣闊野,琴樓上白布遮掩,看不見內中是否有琴師,都傑爾赤一雙鷹眼逼視西壤城頭,亦不見有琴師備戰,冷冷一笑,即傳令先鋒攻城,頓時鼓聲牛角大振,鬼域先鋒將士喊殺聲震天,湧向西壤城牆。
不一時,刀戈劍戟相擊之聲,利器入肉聒心之聲,死傷將士哀叫之聲,混雜著一道傳入三千桐耳裡,三千桐頓時眉頭一皺。
趙詢見狀部署道,“都傑爾赤必在午後才會讓師商撥絃擾神,三千桐,你還有四個時辰調製入陣情緒。”
雖只有數日相處,趙詢已深知三千桐心性,擔心比戰之日,見鬼域將士敗退慘亡,三千桐恐會不忍,然兩軍交戰,氣在一時,一點馬虎不得,因而戰之日,趙詢有意帶三千桐前往城樓下觀戰,一則身臨其境,知戰之難,二則直視守城將士傷亡,知戰之殘。
三千桐領會趙詢心意,起身輕聲道,“佐帥,晚輩雖未曾親歷戰爭,卻曾目睹過死亡,皆愛恨嗔痴之罪也,晚輩之琴音,即為斷此罪而發,望佐帥勿為晚輩多憂。”
趙詢聞言欣然道,“你有此大願,我便無慮了。”
三千桐告辭道,“晚輩回去看看霜鍾。”
趙詢道,“去吧。”
·
洛出水見三千桐回來,問道,“妙音,佐帥叫你去做什麼呀?”
三千桐淡淡笑道,“無甚,熟悉戰場而已。”答了這句,轉又詢問秦葉醫,“八醫師,霜鍾恢復得怎樣了?”
秦葉醫道,“很好。”
三千桐聞言,欲言又止,最後坐到公子霜鍾旁邊,默默呆了兩個時辰。爾後有人來請秦葉醫,秦葉醫便拿了藥箱,告辭離開。
洛出水早已憋得心慌,見秦葉醫離開,即道,“妙音,你什麼時候上陣啊?還有,你有幾分把握?”
三千桐道,“自從師父傳授我入夢劍式,我的內力就與日俱增,雖然劍法進步不大,但洛神音大成,大……咳,師商年老,又經數番惡戰,消耗定然不少,我以逸待勞,何愁不勝?只怕他承受不住,白白送了一條性命。”
洛出水聞言恨道,“為虎作倀,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妙音,我跟你說啊,打架就得一鼓作氣,千萬不要留情,不然苦的是護疆將士!”
三千桐心知再言,又要惹動洛出水體內殺氣,並無益處,便道,“你放心,我會一鼓作氣。只是我出陣時候,你須好生照顧霜鍾。”
洛出水豈會答應,忙道,“公子公子有小神醫照顧了!”
三千桐解釋道,“花妖,你輕功雖好,但城頭危險重重,我答應要護你安全無虞,怎可讓你涉險?你要聽……”
“聽你個頭!”洛出水不忿道,“危險重重,你不也去了?跟你說吧,城頭的琴樓我早就去看過了,很高,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