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百歲門,雷奔奇道,“我說,你們沒發覺小郎有些怪怪的嗎?”
東方聰道,“確實,連你也察覺了。”
“哎,東方,你不要惹我啊!”雷奔指著東方聰,卻被東方聰伸手一撥,便沒甚脾氣了,又道,“是說相爺真的有問題?”
王彪道,“不可胡思亂想,二哥那裡,我自會去問個清楚。”
而在尚書府這裡,李孤冰也自忖道,“三千桐不是兇手,卻又是誰?何人值得他以性命相托?是公子嗎?哎,先不管了,現在滿城皆知此事,子夜或有探天牢者。”
·
是夜子時。
三千桐自忖案件已暫告段落,只待郗道遇擬旨降罪,“獲悉此事,王少鏢頭必然會來找我分說,……也不知風闋準備得如何了?”三千桐思慮之時,忽聞響動,轉身看去,卻見一人黑衣黑巾,於牢籠外端立不語,不覺一訝道,“閣下是?”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全臉,三千桐看清,更是驚訝,“賦先生!”
來者確是公子賦。
三千桐並不知外頭之事,但見公子賦端立眼前,百思不得其解,“賦先生,你怎知晚輩關在此處?”
公子賦道,“玉琴公子,你可別忘了,賦某到底是公子世家之主。”
三千桐聞言神思一轉,故作不知,“賦先生為何來此?”
公子賦卻道,“玉琴公子,你又是為何?”
三千桐道,“晚輩殺了人,自當在此。”
“你殺了誰?”公子賦直問。
三千桐不敢在公子賦跟前撒謊,便不說話。
公子賦又道,“人是鍾兒所殺。”
三千桐即道,“賦先生,晚輩答應過霜鍾,答應他不讓風闋姑娘知道,現在相爺已查出真相,晚輩……”
公子賦截道,“他這麼做是為何?”
“嗯?”
公子賦道,“鍾兒絕不會允許你代他認罪。”
三千桐卻道,“賦先生,霜鍾臨終託付,晚輩唯有此法。賦先生請放心,晚輩能可全身而退,並帶風闋遠離京師。”
公子賦道,“有些事情,你想得太簡單了。”
三千桐不解,“賦先生何出此言?”
公子賦不答這話,只搖了搖頭,道,“這本該是我的責任……”
三千桐即道,“賦先生,事情並不糟糕。”
公子賦忽道,“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三千桐道,“多謝賦先生。”
公子賦不敢久留,一揖道,“好生保重。”
三千桐一拜,便見公子賦重又戴上面罩,踢步飛上牢牆,瞬間不見了蹤影,回頭細思,自忖道,“如何逃出京城,又不讓王少鏢頭察覺,卻須仔細思量。”
公子賦離開天牢,便欲尋徑返回公子世家,走不出數步,卻被一人攔住道路,頓時腳步一滯!
“此人選在此時截道,必不簡單。”公子賦腦中閃過一句,當下十分謹慎起來,“閣下深夜攔路,卻是為何?”
那人轉身微微笑道,“閣下深夜在此,又是為何?”
公子賦聞聲一奇,道,“這恐怕與閣下無干。”
那人卻道,“是嗎?但我想問一句,閣下與三千桐,有何關係?”
公子賦聞言一訝,隨即冷哼一聲,“怕也與你無關,請讓道。”
那人道,“讓道可以,但請閣下摘掉面罩!”
“怕是難以從命!”公子賦心知眼前人非是等閒之輩,起手佯攻,伺機脫身。那人卻似能洞穿別人的心思,招來式往,封住了公子賦所有退路。公子賦保留實力,只為伺機脫身,卻換來進退不得,無奈道,“我不欲殺傷,閣下再胡攪蠻纏,便莫怪我下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