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林貞病著,林俊鎮日黑著臉,眾人魂都要嚇散了。如今多雲轉晴,家裡比過年那幾日還熱鬧。連玉娘都打扮起來。林貞看著柳初夏那大紅刻絲襖子木了一下,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家的小老婆可以紅換藍綠青橙紫可以穿個遍?再看看玉孃的滿頭珠翠,算了,橫豎是架空穿,或許這個地頭就沒有違制的講法也未可知。
正月二十九日,春花進來報,京城裡的太醫來了!林貞有些尷尬,笑著玉娘說:“我已經好了。”
林俊卻說:“這裡的太醫俱不頂用,讓京裡的瞧瞧,日後不得病才好。”說完親自到大門接了太醫進來。
太醫看著慈眉善目的,還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進來先行禮道:“小人姓陳,京裡回春堂的坐堂太醫。見過林大娘,林小姐。”
那姑娘也行禮:“小女陳大姐兒,見過大娘、小姐。”
玉娘忙帶著林貞避過,才道:“陳太醫不必多禮,還請太醫看顧小女一二。”
陳太醫道:“路上聽府上的小哥說了幾句,不甚明瞭,還請小姐伸出手來,叫小人探探脈。”
林貞好容易康復,此刻心情還不錯。笑嘻嘻的伸出手給他把脈。陳太醫先回了個笑容,不想越探眉頭越緊,林俊心裡一繃,見陳太醫把手收回,忙問:“太醫有甚看法?”
陳太醫問道:“恕我無禮,姐姐可否有些喜怒不定?”
林俊沒好氣的說:“你看半天就看出這個?我家女兒自來脾氣最好,什麼喜怒不定?”
陳太醫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道:“這可不好,心思重了。”
咦?這個診斷倒和平日裡的太醫說的一樣。玉娘忍不住問道:“都這麼說,這也奇了!我們家姐兒,這麼大的年紀,又有何煩心事?”
林貞臉一紅,她煩心事多了!從那年聽到林俊跟五房薛思妍通|奸,氣死人家老公,不滿百天就抬進家門起,哪日不要被家裡人堵一下?再加上夜夜噩夢,沒煩心事才有鬼!可是這些都不能說出口,誰家八歲女孩兒知道這些呀?
陳太醫又對林貞道:“姐姐讓我瞧瞧右手。”
林貞只得把右手伸出去。又探了半日,問:“夜裡睡的不香?”
林貞點點頭。
“可是做夢了?”
“總夢見一直往下掉,呃,摔死了。”
林俊一聽這話就頭痛:“上回不是夢見找不著我們麼?這回怎麼又變成往下掉了?”
林貞也頭痛的想,那是一個系列的!
陳太醫又看了舌頭和脖子上的頸動脈的位置,才嘆口氣說:“小姐這病,也不是甚大事。胎裡帶了不好,偏心思細膩,恐惹大人生氣,萬事都強忍了。夜不能寐,白日便茶飯不思。若有驚嚇,症狀更甚。夜間口渴,還有些掉頭髮,不時想要大哭一場。精氣混亂,但凡節氣略變,就要傷風著涼,小姐說我講的是與不是?”
林貞忙點頭,問:“太醫可能讓我夜裡歇好?”
陳太醫為難的說:“方法是有,就是……”
林俊忙道:“但講無妨,只要你治好小女的病,多少銀錢都不要緊。”
陳太醫搖頭道:“不是銀錢的問題,只是我要用針。這也不妨,早聽聞是給小姐看病,我帶了小女過來幫忙扎針。只是……小姐怕痛不怕痛?”
林貞笑道:“那點子倒也不怕。”扎針麼!上輩子頸椎病肩周炎,哪周沒被銀針伺候過?就算是古代金屬冶煉技術不過關,針粗一點也不怕。
陳太醫笑道:“想不到小姐是個膽大的,可是我這個,不止扎的時候痛。只怕我扎過之後,你半夜痛的受不住,你可敢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①:氣球,奏是足球。足球最開始是大家的遊戲,後來變成男人的遊戲,再後來變成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