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這時東方振白才恍然夫悟,脫口道:
“原來是你們!想起來了!”
不過轉而他又有些遲疑:
“你妹妹正是月嬋姑娘,可你、你真是那回的小後生麼?”
“哈哈!”
牧雲心知肚明,知道現在自己在東方振白心目中形象頗好,而那一晚自個兒卻是一副山民形象,估計這位白鶴觀的弟子高才反應不過來,一時不能將兩者聯絡起來。知曉此情,牧雲也不計較,反爽朗一笑打趣東方振白道:
“哎呀,說我是淫賊,我看東方老兄才可疑哩。今日提起,卻只記得我妹子。洛姐姐,你看你的東方大哥是不是”
洛靈嵐聞言噗嗤一樂,也轉向東方振白,笑道:
“振白,原來你念念不忘幾次提起的山中仙子,卻是前晚那個彈琴的月嬋姑娘呀,”
“咳咳,師妹說笑了,哪裡是念念不忘,只是當時著實驚豔,因此師妹問起幕卓山間趣事時,便提了三四遍而已”
“哈哈!”
見這個道家高徒越描越黑,張牧雲放聲大笑,只覺得那一晚被這白鶴觀弟子憋屈的一口悶氣,此時爽然消散。
不過,在方才這一番對答中,聽其言、觀其神,牧雲卻覺得東方振白的性情氣質相比從前,大有變化。他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心中想著,馬上脫口說道:
“東方老兄,其實上次相見。你這神氣頗冷,真個是從骨髓中透出傲氣。但剛才一看,卻覺神氣平易寧和,究竟何故?”
“哈”果然厲害,牧雲眼光甚是老辣!我東方振白,於今是平和太多了!”
說此話時,這位自鶴觀觀主的高足頗為無奈:
“愚兄本是道家弟子,意態自然,心氣平和,本便是應該的。不過也不瞞老弟,愚兄心境有此轉變,還賴去年門中一樁變故。”
“哦?這,既是師門家事,東方兄不必跟我說。”
“無妨。”東方振白一擺手,道,“前晚目睹老弟風采,談笑間屈折桀驁強梁,愚兄心中早已拜服。此事告與如
儘管口中說得輕鬆,東方振白眉宇間神色還是有些黯然:
“若說此事,還是在去年八月十五中秋。那一夜,在為兄師門後山的白鶴聖境中,生了一件奇事”
當下東方振白便把那晚白鶴聖境中上古玉碑封印的天書神版出世、又遭妖魔搶奪之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遭。敘此往事之時,春意融融,梨花香陣裡訴說奇幻瑰麗之事,倒也生動從容。東方振白敘說之時,不僅牧雲和幽蘿聽得入神,便連以前已聽說此事的洛靈嵐也聽得聚精會神。
跌客起伏的真實經歷,如傳奇故事般敘說完;因為其中畢竟緊張曲折,說完時無論是述者還是聽者,都長舒了一口氣。牧雲聽完時見東方振白神色有些落寞,便也出言安慰,說道以後若有機會,他一定幫白鶴觀奪回那件被妖怪搶走的寶貝。已見識過牧雲威力的東方振白。聽得此言,自然是千恩萬謝。
只不過,他二人在此一說一答,情詞懇切,殊不知方才敘事裡當那漫天妖魔奪寶之時完成最終一擊的,卻正是眼前這個牧雲老弟的義妹冰翻!
“咖…”
這時候,那個一直很安靜的幽蘿,卻忽然叫了起來:
“大哥哥,幽蘿怎麼覺得你講的故豐,我以前聽過呢?”
“哦?”東方振自訝然,然後有些急切,小妹妹你從何處聽說的?”
“幽蘿,快講講!”
這時牧雲也催:
“說不定有線索,咱兄妹倆這就幫東方師哥尋找玉版法寶去!”
“好啊!我想想……我
孰料幽蘿兩眼望天,思想半天,最後卻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