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將軍夫人出了內室。
將軍夫人擔心華青弦的病情,於是焦急地問:“張御醫,郡主的病怎麼樣?”
“不大好,少夫人身子骨也弱,恐怕得吃上一個月的藥才行。”
聞聲,將軍夫人一愣,華青弦說的是半個月就能好,可張御醫竟說要一個月。這兩個大夫的診斷怎麼會差這麼大?京都最好的大夫是駱惜玦,如果華青弦的方子是她開的將軍夫人倒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可偏生是一個叫不出名頭的,這還能比宮裡的御醫還厲害?
心裡緊張,將軍夫人很快讓天雨取了藥方給那張御醫,道:“這是先前大夫開的方子,您看看行是不行?”
那張御醫也是個識貨的,一看那方子便吃了一驚。
且不說方子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就是那下藥的比例和份量也是他望法莫及的,京裡除了駱神醫之外,居然還有奇人能開出這樣的妙方,張御醫心頭震顫,但面上去依舊錶現平平,還故做淡然道:“這方子倒是不錯,吃幾幅下去應該就會有效果,暫且先用這個吧!先把少夫人這風寒之症治好,其它的再慢慢將養著看吧!”
一聽這話,將軍夫人又愣了:“其它的?郡主還有其它病?”
“說是病倒也不算是病,但也不能說不是病,體弱,宮寒。”
將軍夫人也是生過一兒三女的母親,自然懂得這宮寒的深意,頓時大驚失色:“宮寒?那,那豈不是……”
“也不是這一日兩日出來的病症,恐是幾年前就落下的頑症。”張御醫這話大有用意,暗指華青弦的體弱宮寒與六前的落水有關,這婦科之症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而華青弦在投江之後又流落在外四五年,中間經歷的種種自是將軍夫人不能想象的,是以,連忙又追問道:“張御醫,您跟我說個實話,能治好麼?”
“倒也不是沒得治,只是得好好將養著。”說罷,張御醫一頓,又道:“不過,這幾年怕是要不了孩子了,夫人還是是心中有數的好。”
將軍夫人的心頓時冷了半截:“這麼嚴重?”
“嗯!”
張御醫的話像塊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將軍夫人的心頭,不想生是一回事,不能生是另一回事。雖說有華羿和華顏,可現在孩子也不見了,能不能找回來還得另說,萬一,華青弦真的宮寒不治……
將軍夫人頓時覺得心口哇涼哇涼!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送走張御醫後,將軍夫人拿著藥方又進了華青弦的房間,看她消瘦得厲害,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也只交待了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後,便嘆息著離去。華青弦看出將軍夫人有心事,便猜到是張御醫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一個眼神示意之下,天雨便出去找那御醫打聽訊息去了。
夜裡,泌蘭剛剛服侍完華青弦吃藥,便有小丫鬟過來說三小姐過來了。
華青弦點了點頭,泌蘭便放下藥碗開門迎了人進來。
夜雲靜穿的較厚,身上還披了個帶風帽的大氅,這時節天氣雖冷但也不至於凍成這樣,再看看她身後那一色裝扮的某個俏麗身影,她頓時心如明鏡。也不點破,她只是笑笑地開口打招呼:“雲靜,你來了?”
“大嫂,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華青弦恬靜一笑,問道:“怎麼這麼晚過來?天又這麼冷……”
“大嫂,其實……”
夜雲靜為難地開口,說到一半便讓開了身子,讓她看清跟在她身後的夜雲琅。華青弦早已猜到是她,倒也並不吃驚,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