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小產落水之後,她便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後大夫說她虛寒入體,而王爺又年事已高,日後恐難再孕,所以她才利用柳側妃的手,將她不敢養的孫子抱了過來。
這個孩子華青磊取名叫華笑霖,長得很像雲秋水。
她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可以說討厭這個孩子,因為她是雲秋水的賤種,而云秋水卻是華青弦的心腹。可她還是要好好的養這個孩子,因為,為了這個孩子華青磊最近倒是經常往北燕居里跑。特別是孩子生病了後,他就來的更勤了。
莊覓珠的聲音很好聽,搖籃曲也唱得很好,可無論她怎麼哼唱,孩子總是斷斷續續地哼哭著。粉團兒似的孩子緊緊地閉著眼,沒有眼淚,只是貓兒一般地嗚鳴著,聽上去好不可憐。
莊覓靜原本溫婉的臉上漸漸浮也不耐,她笑著掐了把孩子的臉,指勁太大,孩子哇地一聲大又哭起來。她笑著哄她,一邊哄一邊掐:“又哭了啊!娘給你喝糖水好不好,乖,喝了就不哭了!”
說著,莊覓珠竟真的從桌邊取過一碗濃稠的黑糖水。隆冬的天,糖水已冷透,但她卻沒有打算弄熱的意思,就那麼用小勺一下一下地喂著孩子。
三口下去,孩子便滿足地砸起了嘴,而後,很快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看著熟睡中的孩子,莊覓珠一雙妙目定定落在了碗中的黑糖水上,唇角彎彎,似笑非笑:“真是個不乖的孩子啊!總要喝好喝的糖水才肯睡。”
叩叩叩!
錦瑟過來敲門,說是柳側妃過來看她,莊覓珠垂眸又看了一眼搖籃中的孩子,微笑著將手中的糖水交到了錦瑟的手中:“倒了。”
“是,夫人。”
——
急步而歸,夏紅一進門便反手將門拴插上。
“姨娘,孫少爺好像不大好。”
一聽這話,雲秋水正縫著小衣手一抖,針便直接扎到了手指上,瞬間湧出一大滴血珠。下意識地將手指含中口中吸吮,雲秋水放下手裡的活計,追問道:“怎麼不好了?又病了麼?”
“不知是不是病,只說經常吵夜,啼哭不止,只有珠夫人帶他的時候才安靜些。”
聽到這話,雲秋水的眼圈瞬間便紅了:“我可憐的孩子,他一定是想娘了。”
孩子從出生就不在自己身邊,一直是莊覓珠在帶,定是將她當成了是親孃,才會只有在她抱著的時候才不哭。可自己這個生身母親,從孩子出生後看都只看了幾眼,更不要說是抱他一下了。
最初她真的只想替華青磊生個孩子,可現在,生完了就一時半會兒貪心了,想陪著孩子一起長大,看著他好好的幸福生活。她知道自己很貪心,可是,誰又不貪心。
她的孩子,她可憐的孩子!
“姨娘,有件事奴婢不知道怎麼跟您說。”
“又是關於霖兒的?”
夏紅搖了搖頭,直接道:“大人最近總往北燕居里跑。”
一聽是說華青磊的事,雲秋水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那是因為霖兒在那邊。”
“是,是因為孫少爺,可大人最近幾乎天天往那邊跑。”說到這裡,夏紅都替姨娘不值,為了生這個孩子姨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孩子生下來了他們就要兒不要娘,王府這樣讓人寒心,她真擔心有一日姨娘會撐不下去。
“那是因為最近霖兒病了。”
華青磊確實每日都過去看孩子,但,華青磊每日也會來自己這裡跟她講孩子的事。她和華青磊之間的感情與其它夫妻不同,她並不想約束他什麼,而且,她也相信,華青磊是有分寸的,不會那麼隨便。
特別,在看清莊覓珠的真面目後,她更加相信,華青磊知道應該怎麼做。
“可病的次數也太多了,三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