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今年一定是走的華蓋運,倒黴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俗話說家和萬事興,這場離婚大戰打起來,他一定會大傷元氣的。唉,野田真是多事之秋。我已經勸過趙麗幾次,看來趙麗是鐵了心了。
“相打無好手,趙總,你要自己有心理準備。”我說。
趙麗說:“我知道打官司曠日持久,心裡早就有所防備了,謝謝你,小袁。”
我說:“作為你和楊總的下屬,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和好。我不是歧視女人,但女人在離婚中是比較吃虧的,你要小心。”
趙麗說:“不談這些了,還有件事,關於你的,我是聽楊興說的,你的職務好像要調整。”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在野田公司的職務已經是一個外人能夠做到的最高位置了,調整對我來說就意味著降職。腦海裡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過了一遍,明白了楊遠為什麼突然把楊興留下來,我在野田已經過於做大,讓楊遠感受到了一定的威脅。以前他容忍我,是因為公司還存在外在的敵人,現在山水公司已經撤訴,公司會暫時平靜一段時間,他終於有機會下手了。
忽然想起一個笑話,說的是兩隻貓分別看守糧倉,一隻貓很能幹,幾天就把倉裡的老鼠抓得光光的,主人看倉裡沒有老鼠了,就將貓給扔掉了;另一隻貓也很能幹,但它瞭解主人的個性,總是留一隻兩隻老鼠在倉裡,它的主人就覺得這隻貓很有用,每天都很好的餵養它。
我這不成了那隻抓光老鼠的貓了嗎,我掃清了野田公司的外患,讓楊遠可以遊刃有餘地處理內憂。想到這,臉上泛起了古怪的笑容,覺得自己分外的好笑,還自以為聰明,竟然自己把自己的墳墓都挖好了。
趙麗看我半天不說話,臉上卻古古怪怪的笑著,問我:“小袁,你怎麼了?”
我哈哈的笑出聲了,對趙麗說:“沒什麼,趙總,我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被人給賣了,還幫人點錢。”
趙麗安慰我說:“你別生氣了,據說副總的職務還會給你留著,只是常務就沒有了,分管的部門也會調整。”
看來我這個處理緊急事務的高手對楊遠還有點用處,所以他大概會給我保留一個副總的閒職,我心裡對野田公司和楊遠充滿了厭倦,我呆在這裡為了什麼?讓楊遠給我份薪水養老嘛?心中已經有了三分走的意思。
我問趙麗:“趙總,你下一步怎麼打算?還會留在公司嗎?”
趙麗說:“當然要留在公司,這裡也有我的一半,我要在這看著,別叫楊遠動了手腳。”
我說:“楊總接到訴狀了嗎?”
趙麗說:“沒有,律師今天才會到法院起訴,實現我沒跟楊遠說。我不想楊遠有防備。”
我說:“那很快他就會接到訴狀的,你們再在公司見面,不會尷尬嗎?”
趙麗說:“當然會尷尬,沒辦法,儘量躲著不見面吧。”
看來這野田公司外患剛去,內訌又起,已經是搖搖欲墜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是趁這艘船沒沉的時候跳船吧。再說楊遠都這樣對待我了,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那。心中走的意思已經增加到七分了。
“對了,趙總,那誰來做這常務副總哪?”我在心裡盤點了一下野田公司現在上層的幾個人,還真沒找出能夠接替我的位置的人,就問趙麗。
趙麗說:“楊興說是他。”
“楊興?”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雖然我知道楊興這次應該會進入公司的管理層,但馬上就讓他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還真出乎我的意料。
趙麗說:“楊興自己很有信心,他說野田公司很多方面不規範,他要依據所學的知識狠抓管理,使公司走向規範化的軌道。”
我知道這公司完了,它早已是千瘡百孔,只是依靠我在各方面投機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