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劉總是住在這嗎?”
女人回答說:“是住在這,他沒回來。”
王非說:“我們是敏思區刑警隊的,你先開開門,我們有事情跟你談。”
女人不情願的開啟房門,嘟囔道:“都跟你們說我老公沒回來,你們跟我談什麼?”
這個女人四十多歲,拉里邋遢的,已經卸裝快要睡覺了,看起來很難看,倒是一點一不慌亂,說明劉對我們要上門是有準備的。
錢騰各個屋子掃視了一眼,屋裡還有一個人,是劉的兒子,劉確實沒回來,就說:“我們大隊需要劉總去說明一點情況,怎麼幾次通知都不去。”
女人說:“我老公出差有幾天了,沒辦法去的。”
王非問道:“劉總出差去了什麼地方?”
女人說:“去北京了。”
王非問:“那他什麼時間回來哪?”
女人說:“都是他公司要賬的亂事,說不準什麼時間回來。”
姓劉的真夠狡猾的,一句說不準,王非他們還真沒招讓他那天一定去大隊,無奈,王非說:“那你通知他一聲,叫他早點回來,告訴他有些事情到大隊去說明一下就沒事了,好不好。”
女人說:“好。我會通知他的。”
這個情況完全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所以王非在囑咐了女人一定要通知到以後,就友好的告辭了。回到車裡,我們相視一笑,我說:“大功告成,可以收工了。“
敲山震虎的效果已經達到。即使現在公安沒有了以前那麼權威,我相信,在這個訴訟案子沒有結束之前,姓劉的也是沒有膽子回家了。弓拉到這裡,已經可以暫停一段時間了,再拉下去,姓劉的可能受不了,說不定會全力反撲,那就會逼得我們非放箭不可,可我們弓上本來沒有箭的,到那時有可能就把弓弦拉斷了。
八十五、憔悴
星期一的上午,趙麗坐在我的辦公室的沙發上,一身的名牌服裝和化妝品,仍掩飾不了她的憔悴。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趙麗不見了,沒有了那種昂揚的精氣神,她顯得那麼黯淡無光。這些日子既要面對著偷情的楊遠,還要在公司同事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種煎熬。
“小袁,公司的案子究竟怎麼樣了?”趙麗問道。
“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我跟她講了這幾天所做的工作。
趙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問題不在這個案子上,打斷了我的講述問道:“到底還有多長時間案子才能完?”
我沒辦法確定,只好說:“還在進行中,幾個月還是要的。”
“還要這麼長時間,”趙麗有些著急:“我現在覺得每天都那麼難熬,再拖下去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勸說道:“楊總應該給你道過歉了,我覺得你們結髮夫妻,還是在給他一次機會吧。”
趙麗撇了撇嘴,說:“他那種道歉,還不如不道歉。輕飄飄的說了幾句,一點誠意都沒有。你知道嗎?我這幾天搬出來住,人家爽性把那個賤女人帶回去住了。”
我對楊遠從心裡泛起一陣厭惡,這傢伙是不是有點不知東南西北了,我在這裡為他絞盡腦汁,千方百計解決這個案子。他自己後院起火,不但不去滅火,反而火上澆油,他自己倒逍遙快活,全然不管這些人的感受。古人說家和萬事興,野田公司也許要經歷一場*時期了。我有了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我安慰趙麗說:“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要不要我跟楊總說說,讓他收斂一點。”
“還是不要了,小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楊遠這個人死要面子,如果他知道你攪和在這件事裡,會對你不利的。唉,我這個人要強了一輩子,人到中年遇到這麼件事,真是讓人笑話。”趙麗感嘆道。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