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隻手而已。對於官商勾結這種事情,咱們廖樟晉大人的手不僅伸了,還伸的很長。
而若是韋志高跟廖樟晉真是鐵板一塊的話,起初段重決定從韋志高處下手的打算便成功的成了泡影,全部打了水漂,同時打水漂的還有十萬兩銀子。
自己竟然會賠銀子進去,這是段重怎麼也沒有料到的事情。這種虧段重不想吃,更不願意吃,所以這場子一定是要找回來的。然而蔣明辰的提議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殺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要滅門。殃及池魚這種事情,段重下不了手。
蔣明辰自然知道段重在思量什麼事情,所以鼓動道:“小主子不必擔心,這沈家可沒有什麼好鳥。手底下傷天害理事情絕對沒有少做,便是殺上五次七次也不為過。”
所以段重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個府上百來號的人,婦孺和孩子難道也要殺?這種事情既然要做就要不留後患,但是不該殺的人又不能殺,這是我的原則,我想你應該清楚。”
蔣明辰眼睛眨了眨:“那便算了?”
“算了?”段重苦笑著搖著頭道:“這讓我平白無故丟了十萬兩銀子的大虧,你說我怎麼算?況且這廖樟晉總是要下馬的,不從鹽商這裡下手,我怎麼拉他下來?”
“那還能怎麼辦?”
段重嘆了口氣:“看來我要去一趟杭州了。這事情,還是頗為麻煩的。你先回去告訴季無常,我過兩日便會過去。”
蔣明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翻身跳出了窗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然而即便高如蔣明辰這樣的影子殺手,也沒有發現一道身影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後,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丞相府,沉寂在夜色中的院子偶爾露出了點點的燈光,這燈光是從朱鎮洋丞相書房中婁出來的。顯然,丞相大人並沒有睡覺,但是此刻丞相大人正用手託著下巴,兩眼望著窗外的夜色,並沒有批示公文。顯然,咱們的丞相大人此刻正在等著什麼。
突然,一道微風吹過。一封信悄悄的出現在了書桌之上。
朱鎮洋大人的臉色有些凝重,拿著這封信,小心翼翼的揭掉了烤漆,取出裡面的信紙來。丞相大人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因為信紙裡面寫的內容是一件極為駭人的事情。駭人到丞相大人根本來不及思考,便已經匆匆拿起筆來,開始在信紙上寫起什麼東西來。
寫信本身是一件極為輕鬆的事情,但是丞相大人寫的已經滿頭是汗了,而且寫的臉色有些蒼白。一封內容很長的信,丞相大人足足寫了一個時辰,待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誤以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信裝進了信奉,又仔仔細細的封好了,這才從門外喚進了一個管家道:“將這封信送入宮中,一定要交到二皇子的手上。”等僕人領命去了,丞相大人這才宛若鬆了一口氣,躺在自己的座椅之上,嘴角浮出一絲笑容:“段重啊段重,你的如意算盤可算是踢空了,我便要讓你嚐嚐踢到鐵板的機會!”
——————————————————————————————————而此時此刻的杭州,樓外樓三樓聊齋的燭光還亮著。但是這樓子早已是關了,偌大的三層小樓也只有聊齋之中透出一點光亮。季無常正坐在聊齋之中,手中舉著酒杯,淡淡的笑著。季無常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同樣的手中拿著酒杯。
碰杯的清脆聲音發了出來,季無常咂了咂嘴巴,嘆息了一聲:“沒想到,當真是沒想到。”
廖敘林的嘴角也微微抿了起來:“有很多事情,我也沒有想到。”
“可惜這次依然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一些。”季無常苦笑。
“你是個精明的商人,我相信沈家的生意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