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瞬間覺得非常痛,但對於經歷過各種大傷小傷的章文來說,這種小傷根本算不上是傷口。
他幾乎沒有多想就把這個正在出血的傷口給忽略掉了。
這裡除了泥土和草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那是不是說,李雅鬱其實並不在這個地方?
章文知道李雅鬱是和自己一同被黑影吞噬了下去,但結果如何,他並不清楚。
趴在地上摸索著前進雖然比較保險,但特別花精力。章文在爬了幾步之後,確定這裡沒有潛在危險後就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站起剛走了幾步沒多久時,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會有種腳步很重的感覺?
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什麼也看不到,因為視野太糟糕的緣故,用他眼睛看出去的景色,簡直就像春天潮溼天氣時那樣,室外霧氣大得就算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輪廓那樣糟糕。
這地方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章文雖然膽大,但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他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來戒備。
也許是神經繃緊到了極限的緣故,這裡的任何聲音任何變化,即使在平常看來是如何的微不足道,章文依然會第一時間留意並且深思,這變化到底從何而來。
於是當他覺得自己的腳重得有點不對勁時,他就開始低頭檢視了。
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白色的霧氣以及掩蓋了整個下半身,除非彎腰,否則是根本看不到腳跟處的情形。
估計是自己的錯覺。
懶得再彎腰的章文直接放棄去追究這種奇怪的感覺。但當他再次抬頭看時,卻發現,身邊的景色變了。
白色的霧氣不知何時稀淡了一些,雖然變化不大,但可見度明顯是提高了。
“誰在那裡?”
幾乎高過自己膝蓋的枯草已經可以看到,雖然腳下的泥土顏色無法判別,但周圍的風景也從一開始的模糊不清變成了此刻的依稀可以看到輪廓。
能見度變高了是好事,但在輪廓開始變得清晰的同時,章文也發現,在距離他不遠的正前方向處,正在一個人影,不知道是背對著他還是正對著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從輪廓來看姑且當他是一個人影吧。
因為章文實在想不起除了人之外,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是有著人的輪廓的。
“誰在那邊?”
叫了一聲發現沒有回應,章文再叫一聲,同時雙腳開始小心翼翼地向著那個輪廓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個有可能是草地的地方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但從他走過的這段距離中可以確定,腳底下踩過的泥土地面雖然凹凸不平,但這片草地,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平整的。沒有坡度,也沒有鼠洞,雖然能夠感覺到風迎面拂來,但不管是草被吹動還是空氣的流動,都沒有給這個空間帶來半絲聲響。
當章文快要走到那個輪廓所在的地方時,他的手上已經握著槍,要是在接近的時候對方突然有什麼行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然而,當距離慢慢拉近,一直隱藏在白霧中的輪廓終於變得清晰可見時,章文發現,他的一切戒備,或許並不需要。
說出來也許有點可笑,但那個一直不動地站在草地上的人形東西,其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稻草人。
與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呈十字架形狀張開雙手被掛在木杆上的稻草人不一樣,章文所看到的稻草人雖然也是用乾草紮成的,但它的雙臂並沒有張開,而是垂在身體兩邊。於是這個姿態從遠處看去,要是視野不清不楚,那輪廓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個站著的人。
章文發現那是稻草人時也不知道應該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感到遺憾,本以為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