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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勾出一個邪魅的笑,忽然攀上了蘇落枕的脖子,親暱道,“都是他咯,突然又鬧彆扭,還望天賜大人在領主面前美言。”
蘇落枕眉角直抽抽,可惜面具蓋住了,眼神的殺傷力要降低很多倍,轉頭便正對上了黑斗篷鄙夷的眼光。
禁臠吧?
黑斗篷什麼都沒說就覆命去了,想必是想去報告紫狼,聖使跟她的侍衛其實關係曖昧。
蘇落枕咬牙道,“小……”
“小親親,等辦完正事再好好安慰你,乖啊!”小月用甜的膩的聲音大聲道,又附耳到了蘇落枕耳邊,“要顧全大局噢!”
蘇落枕按捺住痛扁她的衝動,狠狠地把她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扯下來,“領主恐怕等不及了。”
小月眯著眼直笑。懶骨頭似地半倚在了他身上。出現在門口。
藍宮影還是那副老樣子。大冬天地穿那麼單薄也不怕凍死。微微皺眉。正坐在紫狼右。面前是一張長几。身後一左一右站著一男一女。都是熟人。朗夜和宣於么么。
正中間坐著穿著一身紫裘地紫狼。活像一匹真正地狼。小月目不斜視。微微一笑。“聖使拜見領主。”
“起來吧!”紫狼大手一揮。就讓在左手邊賜座了。
小月拿眼一瞟。便看到紫狼身後地侍從手上已經拿著些禮物。似乎是天朝送來地。她就這麼斜倚在蘇落枕身上。一點也不離開。只盈盈一拜。“請領主責罰。”
紫狼皺眉。不知她在唱哪出。“何事?”
“匈奴地處貧瘠之地,又不知輕重,竟未備得好禮上貢給領主,實在是大不敬!”小月突然就把手伸到了蘇落枕的懷中。
眾人面部頓時有些僵硬,只有紫狼反而更有興趣地看向了她,見她掏啊掏,終於掏出了只盒子,“領主,這是万俟聖藥,聽聞老領主今年大病了一場,這個東西好歹有些用處,希望領主笑納。”
紫狼算是老領主一手帶大,近年老領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舊疾常復,万俟聖藥幾乎等同於靈丹妙藥,只是產量稀少,通常只有聖使和族長身上才有。紫狼聽到這句話,眼睛早不由得一亮,連忙讓人收下了,又向左右兩邊相互引見了。
藍宮影早就料到万俟也會派人來似的,已經揮手送上了兩樣小玩意,客套了一番。
小月便藉由蘇落枕的手轉身坐下了,其實她一進來,就感受到那邊看過來的兩道灼灼的視線,她以為自己會緊張的,可沒想到卻能表現得如此自然。她坐定了,好像這才看到他們的存在似的嬌笑道,“原來天朝的貴客也到了,領主也真是的,不提早通知人家,也好讓人家備好禮物,聽說天朝禮數繁多,這樣可不是失了禮數了?”
這麼一說,好像她跟紫狼私交甚密,紫狼也不反駁,大笑道,“天朝地大物博,比不得咱們草原,本領主也沒備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些淡酒臊羊肉,還好這裡不是天朝。”
藍宮影也只是微微一哂,“領主說笑了,耶律和天朝就是兄弟,往日盟約之事還歷歷在目,領主風采猶勝,就是老領主那也是英雄豪傑。”
藍宮影立刻搬出了之前的盟約,她早知道藍宮影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聽紫狼和他斡旋——其實紫狼的態度很明顯是在偏幫草原,但是紫狼如今也比不得當年嬉笑怒罵都在表面了,他這樣做,也許是逼天朝加大籌碼,反正她不怕,紫狼這小子沒點原則,只要能達到目的,過河拆橋那也是做得出來的,到時候藍宮影只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出神了一陣,不知紫狼和藍宮兩邊說了些什麼,話題忽然轉到了匈奴身上。
藍宮影意味深長道,“原來這位姑娘就是万俟聖使,藍某有幸,曾結識幾位万俟人,不知聖使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