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課的樣稿。
設計課要求做一個FLASH的簡單動畫出來,任課老師不看技術,但是創意必須要過關。導致很多人壓力都挺大的,我也是,趁著等許映凡的空閒,畫了一半的設計稿。
看手機才六點,許映凡不會那麼準時,所以,把手機放回衣服口袋裡又繼續等。
六點半,也有可能是路上塞車了。我想。
七點。。。。。。
八點。。。。。。
天色已經是完全暗了下來,校道上剩下暗白的路燈,影影綽綽地照著搖擺的樹影。
由於是週末的關係,學校裡的住宿生基本上都回家了,校道上空蕩蕩的。
而我原來的那個家已經回不得,許映凡規定,每週我必須去他那裡。
今天不用嗎?我心裡想。
拿起手機要打過去,看了老半天,終於什麼也沒動,放回包裡。
什麼時候輪到我去問他呢。
收起桌子上的畫紙,拿起包,往宿舍方向走。
心裡有著另外的一種輕鬆。
第二天
在宿舍房間裡的床上醒了過來,整個宿舍只有我一個,其他人都已經回家了。
書桌上的檯燈開了整晚,罩子發燙,我伸了手過去關,看見手上的一道疤痕,已經開始結痂。
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週末活動。
在認識許映凡後,每到週末我便把時間空出來,拒絕任何人的所有邀約,漸漸地很多朋友都不在週末找我。
這是第一次能有睡到自然醒的週末,伸了伸手,看見陽臺外,微弱的晨光透著窗簾而進。
去寫生吧。
我起床收拾了自己,啃了幾塊餅乾當早餐,背起畫板下樓。
在樓下跟宿管阿姨打了聲招呼,出門。
坐上學校的電瓶車,由於是週六,車上很少人,司機也開得慢。
閒暇的時間,我望向這學校的風景,一切都井然有序,花草樹木合宜,風輕輕吹著紫荊,散落一湖的奼紫嫣紅。
我用手機錄下了湖面的景色。打算回去描繪出來。
拐了個彎,司機要轉進校門口的總站。
前面有臺白色的車輛擋住了進出的通道,司機按了喇叭,車輛不為所動,我從景色中抽回眼。
是許映凡。
幾個留校的學生在車道上排隊,對著佔用車道的車輛指指點點,車裡的許映凡不為所動。
電瓶車停在他後面,進退不得,我趕緊從電瓶車上走了下來。
我走上前去,拉車門,是鎖的。我走到駕駛座拍拍他的窗,他轉頭看見我,按下解鎖按鍵,我拉開後車門,把行李扔進後座,坐在副駕駛座上。
“走吧,後面的學生該投訴了。”我說。
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出我的語氣帶點了埋怨。
背後一堆的人在議論非非的,而且我難得的假日就這麼沒了。
“你打算去哪?”他問我。
電瓶車司機在後面又按了一個長喇叭,許映凡不緊不慢地轉動方向盤,看見我後座的畫板,他問我。
“本來打算去吃早餐,然後去海濱公園寫生的。既然你來了,那就不去了。”扣上安全帶,我直視前方。
“好大股怨氣啊。”他說。
“我們去哪?”我問,當車開出校園後。
“回家睡覺。”他望著前面的視線,用餘光看了一眼我。
“現在大白天的就回家睡覺?夜生活太豐富了?”我問。
“昨晚送了丹妮飛機,回來打你電話關機,等了你一個晚上。”他說。
意外地聽到這樣的答案,我詫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