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東西哪敢往明面上擺呀!”
“要這麼說,早就想請您了?”
“那可不。他三天前就張羅了,要不,這虎肉、鹿肉、熊掌哪那麼方便弄到?嚴夫人說‘你爸出事後,你叔就張羅讓你來家,哪怕涼水溫成熱水喝一口呢,也是那麼個意思,你叔和你爸相知、相遇二十多年了,兩人有感情了,把你當成他自己的兒子看待。’”
——怎麼樣?編得象不象?連那語調都非常象嚴夫人。
花相容是真信了,她看我的樣子,都是那麼的那麼的。
當然,這裡邊得有個前提,花相容知道嚴律己給我爸起實幹的綽號,我爸的處長,是他力排眾議,一手把我爸扶上去的這一基本事實。沒有這樣的基本事實,她也不會信的。
花相容現出為難的樣子,“這些東西,象虎肉、鹿肉、熊掌啊,我也不會做呀?”
“有啥不會做的?擀麵條你會吧?”
“會,擀麵條會。”
“那就擀麵條,用虎肉炸醬滷子。”
“虎肉醬滷子?”
“啊,不會呀?把虎肉切成絲,用油在鍋裡煸炒一下,就放上甜麵醬,放上水,把醬和肉咕嘟熟了,不就行了嗎?”
“這都會,不就象做豬肉醬滷子似的嗎?”
“是,就那麼做。”
“可是,這是虎肉啊,這麼做是不白瞎了?”
“白瞎啥?不一樣吃到肚子裡了嗎?嘁!老孃們兒!頭髮長,見識短!”我說完,揹著手就走了出來。
心裡很舒展,這樣的女人!教訓著,罵著,她就俯首貼耳了!
賤皮子!
我從廚房走出來,溜溜達達來到綠綠在的客廳。見她邊看著電視邊嚼著麵包,津津有味的。
“綠綠,別吃麵包了,我讓他們給咱擀麵條,虎肉醬滷子,一會兒就好,你嚐嚐虎肉醬滷子的味兒!”
“虎肉醬滷子?那玩藝能好吃嗎?”
“哎呀,天上龍肉,地下虎肉,那是兩霸的肉,還能不好吃?”
綠綠在嘴唇邊兒喃喃地說,“人家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那啥呀,龍和驢對仗嗎?龍和虎可說得通。”
綠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不出聲了。
人說,知識就是力量。果真不假,我這一套龍、虎,對仗不對仗的,把個小綠綠說得啞口無言,看來力量,很多時候不是來自力氣的本身,有智慧、知識,甚至包括詭辯。
綠綠把手裡的麵包放在茶几上,聽我的話等著吃虎肉醬滷子手擀麵。
她往後一坐的時候,本能地蹭一下後背,我一下想到她媽說的,為了防止厲鬼侵襲她,請一個老仙,給她批一道符,貼在後背上了。那東西總在後背貼著,肯定要癢的。
我問綠綠,“癢吧?貼上幾天了?”
綠綠懵懂狀,“啥?”
“符,你後背老仙貼的符。”
“符,啥符?”
“你後背沒有老仙貼一道符嗎?”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你媽說的,我說把我的這兩件神器分給你一件,免得你遭厲鬼的毒手,你媽說不用,她讓一個老仙給你符——咋沒有呢?”
綠綠嘻嘻笑了,“我媽那是唬弄你呢,根本沒有符。”
“我不信,你媽還能唬弄我?”
“不信,你看看。”
綠綠說著,轉過身去,把她套頭的一件手工紡織衣服掫起來給我看,她的後背非常光潔,別說貼上一道符,連貼符的印跡都沒有。
綠綠把她的衣服放下了,回過頭來對我說,“沒有吧?你信了吧?”
我信了,俗話說眼見為實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