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再用來關人了。
霎時間,我心裡冒出個猜測,莫非和鬼魂陳臨走前的手勢有關?
我好奇心起,纏著他問,卻問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也不了了之。將那批人帶離後,我們留下裝備,抹去他們臉上的顏料,眼見他們目光漸漸有了焦距,一行人便立刻撤退,接下來的一切,他們是死是活,能不能團結一致走出去,就與我們無關了。
如果說這兩年來我有什麼收穫,大概就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在世,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不放棄,危急關頭才會有希望。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繼續趕路,有孫二在,我也多了個可以信任的物件,在這個隊伍中,大齙牙絕對是不可信的,而那五個土著人,完全屬於無辜,至於楊博士,我對她的感覺很複雜,她是個令人心動的女人,但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實在無法完全信任她。
接下來是鬼魂陳,我絕對信任他,因為我這條命都是他救回來的,但我無法確定,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阻擋他道路的人,那麼我們之間現在這種同伴關係,還能不能維持就很難說了。
相比之下,我只能相信另一個自己。
由於雨林的範圍很大,我們接下來沒能發現查理老頭等人的蹤跡,不過我很懷疑,查理老頭這麼大年紀,究竟能不能經得起折騰,他能冒險進入雨林,這份勇氣實在令人敬佩。
夜晚露營時,我們計算了一下距離,估計在明天中午1點左右,就會進入魔鬼城的範圍,根據我們之前俯覽地形時所觀察到的大小來看,魔鬼城佔地面積很廣闊,要想繞過去幾乎不可能,我們只能從中間穿過去,這樣一來,關於魔鬼城恐怖的傳說,難免在我們心裡揮之不去。
篝火雖然燃燒的很旺,但依舊無法驅散雨林裡的寒氣,我們沒有帳篷,只能找一些樹洞,撒上驅蟲粉,鋪墊一些乾淨的芭蕉葉,擠成一團互相取暖,熊熊的火光透進樹洞裡,溫暖的橘黃色光芒驅散了寒冷。
鬼魂陳和波粒兒守上半夜,四個土著為第二班,孫二和大齙牙守下半夜,我由於傷勢較多因此免除了守夜的活兒,心裡沒有什麼負擔,睡的安安穩穩,一下子就深眠了。
也不知多久,大約是天將破曉時,我被冷醒了,醒來時旁邊的鬼魂陳和楊博士以及那五個土著都還在睡,樹洞外面的篝火已經快要燃燒殆盡,孫二打著瞌睡一幅沒有睡醒的樣子,我被冷風一激,睡意醒了大半,便越過楊博士等人,輕手輕腳的到了外面,天色霧濛濛的,就快亮了,樹洞裡的人大約還能睡一個小時左右,他們都太累了,能多休息就多休息會兒,我沒有看見大齙牙,於是壓低聲音問孫二:“人呢?”
不需多說,我倆心意相通,孫二也壓低聲音道:“摘果子去了,給咱們當早飯,算這小子有良心。”
果子?
大齙牙平時跟我一樣懶,他今天居然會想到摘果子?正想著,大齙牙回來了,用葉子包了一堆果子,顏色豔麗,在我印象中,越是豔麗的果子越要謹慎,我甚至懷疑大齙牙是不是想謀殺我們。
“吃。”我沒動,大齙牙切了一聲,自己抓了個紫色的野果咀嚼起來,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剛睡醒沒什麼胃口,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孫二閒扯,我將大伯看聖經的事情和他商量,孫二摸著下巴道:“老狐狸什麼時候開始信上帝了?”
“什麼老狐狸,別瞎取外號。”
“得了吧,你在心裡不一直這麼叫,咱兩誰跟誰啊,不用裝了。”頓了頓,孫二道:“我看八成是你多想了,老狐狸這次是真傻了,我以自己的專業做擔保,他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種時候,更不可能給我們什麼暗示,再說了,他瞞了咱們這麼久,就算沒傻,也不可能將什麼指令告訴我們。”
我回憶著大伯這一路來的行程,大多數時候,看上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