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加上這地方不安全,我看還是趁夜走一段路。”
小黃狗皺著眉頭,還沒開口,扎西便道:“連夜走路?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夜晚風雪太大,連我都會迷路的。”
小黃狗壓根不搭理他,直接忽略這句話,道:“今晚能翻進盆地裡面嗎?”
扎西抿著唇,神情倔強,知道蠻子踹了他一腳,才哭喪著臉道:“能進去,但不行,晚上真的很危險,我們這兒有很多傳說……”
小黃狗一揮手,道:“不行也得行,沒工夫聽你講故事,東西都收起來,連夜進發。”
說實話,我累的只想往地上一躺,但一想到大伯入山已久,而海姐又比我們快了兩天,我就心焦火燥,也只能咬牙堅持,一行人收拾起東西,吃了些乾糧繼續往前走,直到夕陽完全落山,又打起了探照燈。
夜晚的風雪更大,冷的人牙關打顫,原本我還和小黃狗鬥嘴提提精神,到後來,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眉毛上都結了霜,那種冷入骨髓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我甚至有感覺,如果不是自身分裂特殊的原因,鐵定會因此落下風溼一類的病根。
突然,鬼魂陳停了下來,他道:“紮營。”
小黃狗甩了甩頭,道:“還沒有翻過去,為什麼突然紮營。”
鬼魂陳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雙腿打顫的蠻子和扎西等人,無須開口,小黃狗明白過來,苦笑道:“看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太低估風雪的威力了。”
事實上,最先提出連夜趕路的是我,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怎樣愚蠢的決定,沒有精力過夜晚在雪山裡行進的人是無法體會的,我現在很後悔,於是說道:“我們應該聽嚮導的話。”
扎西打著噴嚏,結結巴巴道:“沒、沒關係了,現在扎、紮營也行。”
我測了測風勢,這裡是處於入風口,根本不適合紮營,一行人便在扎西的帶領下靠左行,左側是最貼近山脈的位置,相對來講避風口會多一些。
很快,我們找到了一個內凹處,當即安營紮寨,在渴望休息的趨勢下,很快便完成,也顧不得吃喝,鑽進睡袋裡就歇息了。
我們一共紮了兩頂帳篷,三人一間,我、扎西、還有鬼魂陳一間,小黃狗三人一間,他們身上的味兒,脫了衣服就讓人難以忍受,我才不想遭那個罪。
人在寒冷狀態下睡的特別沉,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忽然有人搖了搖我的肩膀,我睜開眼,帳篷裡還是黑黑的,看來天還沒亮,推我的是扎西,他壓低聲音道:“孫老闆?”
睡的正香被人弄醒,自然沒好氣,我煩躁的說道:“什麼事?”
扎西道:“我覺得身上很癢。”
靠,我怒了,身上癢也找我,欺負我屬兔是不是!不敢抽你是不是!
生死雪域第二十五章
我立刻沒好氣的說道:“癢就在地上蹭一蹭,再吵我把你踢出去!”
“不是。”扎西的聲音有些發顫,而且很小,帶著哭腔似的,他道:“好像……好像有東西我睡袋裡爬,孫、孫老闆,求求你幫我看看行不行,它纏住我的腿了,像是蛇。”
我頓時一個激靈,瞌睡就醒了。
什麼東西爬進來了?該死,我們的警覺性不應該這麼低才對,早知道應該安排人守夜。
但是,這麼冷的地方怎麼會有蛇?蛇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冬眠嗎?
我亮起了打火機,剛想問怎麼回事,就發現扎西睡袋的下半部分,大概靠近大腿的位置,凸起了很大一塊,如同孕婦的肚子一樣,而且還在蠕動,天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我驚的頭皮都發麻了,下意識的就去看自己的睡袋,好在是平的,我立刻衝扎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轉頭看去,他旁邊的鬼魂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