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小學老師,三大爺就算再惱怒,也不至於蠻橫、不講理。
所以,無法反駁三大媽的他,又把火撒在了三個孩子的身上。
“解放、解曠、解睇,你們三個是死人吶!”
“你嫂子把糧食扛走的時候,你們就不知道攔一下?”
“一個個的,就知道在旁邊看熱鬧!”
“你們說說”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到了關鍵的時候,一點都指望不上你們。”
一頓狂噴之後,閆富貴心裡的邪火,也發洩得差不多了。
他便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這時,稍大一些的閆解放,才敢弱弱地開口道:“爸!
你就知道說我們,你當時怎麼不攔著?
再說了
就我嫂子那個體格,我們就算想攔,也攔不住啊!
別說我們三個了,就是把咱們全家,都捆到一塊兒,也未必能攔得住我嫂子。”
“你個小兔崽子,還敢犟嘴?”
閆富貴罵了一句後,抬手就要打。
一旁的三大媽,趕忙攔住了他。
“當家的,你消消火,別再氣壞了身子。”
“其實,解放說的也沒錯!”
“桂花那身子,確實太壯實了。”
“不瞞你說”
“有的時候,我在她旁邊站著,心裡都打怵。”
“哼!”閆富貴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麼好打怵的?
那是咱們兒媳婦,你怵她幹什麼?
她長得再壯實,再嚇人,也不敢衝咱們伸手。”
“當家的”三大媽猶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道:“你你這回這事,辦得有點太急了。
萬一要是把兒媳婦逼急了,她一氣之下,說不定真的敢伸手呢!
就她那體格子,要是伸手的話,真像解放說的那樣
把咱們全家捆一塊兒,那也不成啊!”
“啊這”
三大媽的話,讓閆富貴微微一滯。
之後,在他的腦海中,可能是浮現出,牛桂花動手打人的場景。
所以,他的臉上,也不覺露出一絲懼意。
但這絲懼意一閃而逝,很快就消失無蹤。
閆富貴甩了甩頭,似乎是要,把縈繞在心頭的恐懼甩掉。
“老婆子,你放心!”
“親家那兩口子,雖說長得嚇人,可都是正經人。”
“正經人家養出來的姑娘,基本的是非觀念,還是有的。”
“兒媳婦不是那種,能衝著長輩伸手的混賬玩意兒。”
“哼!她要真的幹了這種事,咱們這個大院也容不下她。”
“到時候,我拼著什麼都不要,也得讓解成和她離婚。”
說到這裡,閆富貴可能是有了一些底氣,便又氣哼哼地說道:“解成也是個沒用的。
他媳婦往外扛糧食,他就不知道攔著點兒。
他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媳婦胡來?”
這話讓一旁的閆解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略顯嘲諷地說道:“爸,你還沒看出來嗎?
不論是我嫂子往外扛糧食,還是鬧分家,我哥和她,其實是一頭的。
我哥為啥要吭聲啊?
糧食扛回他們屋了,他自己也能多吃幾口。
分家這事要是成了,就憑他的工資嘿嘿那以後,更是得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啊!
這兩件事,只要他不吭聲,不攔著
說不定,還真能讓我嫂子,給鬧成了呢!”
“嘶!”閆富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