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亞男的一番話,差點把不瞭解情況的劉勇,給嚇尿了。
什麼情況啊!
怎麼就成國家的罪人了?
我他麼就是一個小保衛科長,聽從老領導的命令,幫著上級做點輔助工作,怎麼就攤上這麼大的事了?
他有心想說點什麼?
可看著四九城來的幾個人,一臉莊重和期盼地看向,王平漸漸遠去的背影,他抿了抿嘴,還是明智地什麼話都沒說。
不論是肖亞男,還是王平,都沒有想到。
自從他們的車,出了‘沈城鍛造廠’的大門後,一公里外就跟上了兩輛吉普車。
之所以跟得那麼遠,是因為根本不用靠太近,就能盯住了。
後半夜,沈城黑黢黢的路面上,只有王平他們的車,開著大燈,明晃晃地在前面走。
不要說一公里了,就是兩三公里開外,那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這兩輛吉普車還沒有開車燈。
一路之上,王平他們自然也就發現不了了。
等王平他們所坐的卡車,停在那盞昏暗的燈光下時,這兩倆車也停在了,火車站旁的一個衚衕裡。
車子剛一停穩,一名疤臉男子就跳下車,急匆匆地跑進了車站裡。
時間不長,他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回來。
“下來!下來!都下來”
疤臉男子微喘著粗氣,把所有的人都從車上,叫了下來。
他用兇惡的眼神看著六個壯碩漢子,冷冷地‘嘿嘿’一笑,說道:“我剛給三位領導打電話了。
三位領導說了
前面那臺車上的人,全部都做掉。
事成之後,每人給十根小黃魚,家裡再給兩千塊錢的安家費。
願意出國的,可以安排在連城上船,想去哪個國家都行。
不願意出國的,也可以安排去外地躲著。”
話說完之後,全場雅雀無聲。
等了一會兒,疤臉男子有些不耐起來。
“我說哥幾個”
“幹不幹的,給句話啊!”
“別他麼一個個的,在這兒裝啞巴,行嘛?”
六名壯漢中,一個剃著大光頭的傢伙,有些混不吝地道:“疤哥,你也不用拿話擠兌哥幾個。
哥幾個要是慫包、軟蛋的話,也不會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三位領導幹這麼長時間了。”
疤臉男子惡狠狠地看著光頭男子,“和尚,那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光頭男子搖了搖頭,“疤哥,咱們誰都別跟誰扯犢子!
把前面車裡的人弄了,那可是殺頭的買賣。
別到時候,兄弟們把事給做了,三位領導再來一個翻臉不認帳,那可就不好了。”
“嘁!”疤臉男子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老子還以為你和尚要說什麼呢?
就這?”
說到這裡,他眼神兇狠地掃了一眼,面前的六人,“明著告訴你們
就我剛才說的那些錢,在三位領導眼裡,狗屁都不是。
人家根本犯不上,為了這點小錢,惹出其他的麻煩來。
而且,一會兒辦事的時候,哥幾個放心,我也會上手的。
也就是說,做完了這一把,我他麼也得往外跑。
哼!
三位領導要是敢說話不算,咱們一起去弄他們。”
這番話倒是讓六人的心定了下來。
他們臉上遲疑的表情,也慢慢地消散開來。
不過,光頭男子在猶豫了一下後,仍舊問道:“疤哥,那
三位領導答應的金條和錢,什麼時候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