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他說,心中的疑惑卻越發濃厚。
搶銀行?
這藉口聽起來……與這樣的陣勢好像不太符合。
就是……不專業。
這些搶銀行的所謂劫匪,居然讓我有種“不專業”的違和感。
——太奇怪了。
一路上,我和老爸順便圍觀了一下那些被放倒的倒黴劫匪。
有的被打暈,坐在牆角昏迷,好像睡著了;有的腦袋上套著一個垃圾桶,埋頭趴在地上,身後被自己的腰帶綁縛住了雙手;還有的被死死倒吊在半空中,我們都清楚地看見這貨嘴裡被塞了他自己的黑色面巾,兩顆小眼睛正怒氣十足的瞪著我卻叫不出任何聲音來……好、好粗暴,坂本君解決敵人的問題思路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我輕手輕腳的踩上前往二樓的樓梯,幸好地上鋪著厚實的紅地毯,遮掩住我最後一絲的腳步聲。
伴隨著離二樓越來越近,上面的聲音也由原本的模模糊糊變得清晰可聞。
“……你很不錯啊小子!居然做掉了我那麼多的手下!但是,也到此為止了!”
這是一進門就開槍恐嚇眾人的那個匪首,對方手裡有武器,我不敢貿然上去,所以躲在二樓之人看不見的角度處,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鏡子,小心翼翼地調整角度,照到了上面的情景。
“閣下究竟欲意何為?”
背對著我的坂本君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冷冷的與敵人對峙。
“我?我能做什麼,還不是因為條子追著我們跑,弟兄們實在沒地方去了,只好對不住你們這些愛學習的好市民咯!”匪首冷笑起來,在他的身後,被迫圍坐成一團的人質們正被剩餘的三個劫匪拿槍指著,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任何異響。
這時,窗外的警笛聲已經非常響亮,伴隨著大喇叭喊的一些諸如“放下武器”之類的廢話警告,簡直……毫無卵用。
一旁的老爸不知何時飄回我身邊,低聲道,“我剛才出去看了看,外頭的狙擊手已經就位,問題是那個和你同學對質的首領,現在正鬼精的算著角度,躲在了射擊死角處。”
我微微皺眉,鏡子轉了轉,看清楚那個首領拿著的是一款我不認識的黑色□□,但看那口徑和質感,很顯然不是會噴水的那種玩具槍。
好吧,那讓我來看看坂本君拿著的是……消防滅火器?!WTF??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就好比兩個巫師在決鬥,其中一位突然使出了“阿瓦達索命”這種必死魔咒,而對方只會說“門牙賽大棒”這種型別的咒語……怎麼想都是悲劇吧!
但是坂本君不愧是坂本君,我只能看見他似乎低聲的跟那個氣勢洶洶的匪徒說了幾句什麼,那個傢伙就格外震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真實目的!!”
真實目的?
那會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坂本沒有直接回答,但我猜他此刻應該是眼鏡瘋狂反光的狀態。
“他不在這裡。”我這位英勇過人的男神同學語氣冰冷的說,“他已經逃出去了。”
匪首瞪圓了眼睛,手裡的槍微微發抖。
“怎麼可能!我們有可靠的情報顯示……不,你胡說!你一個學生!知道什麼!!”
“是啊,在下對此事依舊是霧裡看花,但多少也能琢磨出一二來。”
聽他們的對話,我愈發摸不著頭腦。
坂本說的“他”是誰?還說“已經逃出去了”?
唯一理論上“逃出去”的只有我啊……難道這些人是來找我的?!
想到這個荒謬不羈的猜測,我被嚇出一身冷汗——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