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除我之外,沒人看得到他,老爸哈哈大笑的誇了自己幾句,我已經沒有力氣吐槽他了。
不過他一邊笑,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剛才那個水桶來的方向。我回頭看了看,那裡空無一人,又抬頭看了看他,唔……面無血色。
哦,忘了,他已經是個鬼魂了,當然是面無血色的。
此時坐在我腿邊的藤田惠忽然抬頭看我,我從她的臉上看出了混雜著慶幸與恐懼的神色:“千、千城桑……那是騷靈!肯定是騷靈現象!坂、坂本君,他有危險了!!”
藤田惠應該高興自己沒有陰陽眼,所以她看不到我爸正在瞪著她。
【“小姑娘,不是什麼鬼都會騷靈的好嗎。那女人明明是怨鬼啊!”】
——臥槽!聽起來坂本君有更大的危險了好嗎!
父親大人注意到我震驚的目光,得意洋洋地問我,【“想看嗎?”】
“什麼?”我喃喃的說。
藤田惠詫異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跟誰說話,卻是不敢再重複“騷靈”這個詞了。
【“那個女鬼啊!想看的話,爸比可以暫時借你眼睛來看哦!”】
朕一點也不想看啊!!
因此我微微地搖了搖頭。
老爸很遺憾,圍著我鬱悶的轉來轉去,像是叼著骨頭沒得到誇獎的小狗,悻悻的把骨頭放下了。
對不起,隨意使用這樣的形容詞,我不該侮辱狗狗的。
不過藤田同學勉強爬了起來,差點站不穩,並顫巍巍的對我說:“……千城同學,我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中午午休時】
“請問最近你身邊有發生奇怪的事情嗎?”我捧著調查問卷,一本正經的問著正在掃地的男朋友,“坂本……同學? ”
藤田站在一旁抱著問卷,同樣緊張兮兮的看著坂本君,完全沒注意我話語裡的小秘密。
“最近發生在在下身邊的奇怪事情?”
坂本用看似淡定實則略有疑問的目光望向我。
“嗯,”我裝模作樣的翻了一下問卷,“這是年級的意識調查問卷的一環啦。”
“這樣啊。”
坂本君溫和一笑,想了想,“久保田同學的頭髮,變長了。”
等等!這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啊!你對“奇怪”這個詞是不是定義有問題呀?
至於久保田什麼時候被剪了頭髮,就要提起幾天前的事情了——一個叫做88……64?還是23?哎呀不管了,反正我們簡稱他為八嘎前輩吧。
八嘎前輩仗著自己長得帥,對坂本下了戰書,誰知道他的小弟們生怕坂本放學後不來河邊應戰,畫蛇添足的決定“奪去坂本最重要的東西”——於是他們剪了無辜中槍的久保田同學的頭髮。
……喂!
那我算什麼啊!
路人甲乙丙嗎!
我該慶幸自己沒有被剪成小光頭嗎你們這群眼瞎的死基佬!!
不管怎樣,坂本還是用個人魅力打敗了八嘎前輩,並收入自己的後……不是,是使得前輩心服口服的帶著小弟上門給可憐的久保田同學認錯了。
呵呵,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路人了。
一旁負責記錄的藤田惠趕忙看了看前面的資料,確有此事,於是不得已只好說,“……真的誒。”
說著她一邊給我使眼色,悄悄問我怎麼辦,而此時老爸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兩個加在一起,帶給我的頭疼程度,也真是夠了。
這時,我們身後那間男女公用廁所的公共洗手檯,忽然發出水龍頭的滴水聲!
藤田惠的眼神瞬間變得恐懼無比。
而我的臉色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坂本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