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任鳴給她的韻兒的東西。”我伸出一個木盒,說話之時,特意在“她的韻兒”上加重口氣。
嚴韻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接過木盒。這時候嚴莊主和那什麼淮的男人臉上很難看。
“啊!!!”嚴韻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禁不住尖叫一聲!旁邊那兩個男人倒是兩眼放光。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任鳴的心臟。給我看清楚了是什麼顏色!!”我強忍心中怒火,冰冷的說道,“這是剛剛任鳴親手挖出來的。”
嚴韻盯著暗紅還帶著熱氣的心臟,淚流滿面。兩個男人欣喜若狂。
“她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我鄙夷的盯著嚴韻,你這時候哭是出於憐憫還是恐懼?
“她已經沒有再能給予你的了。”說完,我轉身就走。再跟這堆人渣呼吸同樣的空氣,我覺得噁心。
身後,嚴韻放聲痛哭。兩個男人對視,目光都充滿了瘋狂的喜悅。
“爹,你不是說極惡的人心是黑的嗎”嚴韻問。
“她很快就會被染黑,趁早取出這個心臟,對大家都有好處。”嚴莊主的眼睛貪婪的盯著裸露的心臟。
我和朧月下了刀劍峰,在附近的城裡暫作休息。一時間,我的腦子裡都是任鳴那悲愴的臉。很快就傳來嚴韻和那個什麼淮的成婚的訊息。難道就這樣讓壞人得逞了麼?!我憤恨的握緊拳頭無處發洩!
不過,就在成婚的當天晚上,突然傳出嚴莊主病逝的訊息。一時間婚禮被喪禮取代。我興奮得奔到大街上,沖天狂吼“老天有眼啊!!”
“嚴莊主死了,你這麼高興麼?”身後傳來戲虐的聲音。轉頭一看,是韓左然!
“怎麼,不可以麼”我很奇怪會遇見他,更奇怪他怎麼會跟我說話。
“呵呵~當然可以。易姑娘做什麼都是閣下的自由。”韓左然似乎永遠都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你怎麼會認識我?”這個男子身上迷題太多,我必須弄明白否則不安心。
“這個嘛~在攬月樓就常見閣下了,前些日,看到冷霜姑娘,她時常提起你。呵呵~”
胡說!明明正面見過,只有在花魁選親那晚,哪兒來的常見!莫非他安排了眼線在霜兒身邊?!再說……“冷霜是誰?”
“怎麼你不知道嘛?霜夜姑娘離開攬月樓後,隨了母性”韓左然故作吃驚狀看著我。
原來,霜兒現在叫冷霜啊……,倒是符合她給外人的印象。我又問韓左然“你是說霜兒和你在一起?”
“啊哈哈~”韓左然不知道突然抽什麼瘋,捂著肚子笑個不停,破壞了他一直保持的文雅形象,“這話從易姑娘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有特別的效果!我跟冷霜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會比較常見罷了。何況冷霜姑娘心裡早就有了意中人。”韓左然盯著我的臉,彷彿想看出什麼來一樣。
我突然想起,從任鳴被圍攻到最後我們離開刀劍峰,都沒見到這位剛開始被嚴莊主視為座上賓的韓少俠,跟攬月樓事件一樣,總覺得裡面有不為外人知的內情。
“嚴莊主是病死的?我下山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我試探地問。
“是啊~本來好好的,只是些需要靜養便好的傷。不過被我下了幾副藥而已。”韓左然鎮定自若的在自爆?!
“你是說你利用了嚴莊主對你的信任,趁他萬事皆得意的時候下手毒死他?”
“啊呀,易姑娘果然如冷霜說的一樣,某些時候確實很聰明。”……冷霜這個某些時候的限定真是多餘…_…。
“當時斂親王被炸死手下被全滅,惟有你輕傷,該不會也是你的傑作吧”我盯著他的眼睛。
“話說到這裡,恐怕在下不會輕易放閣下走了。”
我無視他的威脅,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