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以前那樣突然間消失或者眨眼就到了別的地方,於是身後也陸續追來了不少人,只是這裡離封印的邊界也不遠,以他們的速度,這樣的追捕不過就是幾十秒的時間。
眼瞅著蘇戈就要逃離這個封印時,邊界的地方一團白光突然乍現,蘇戈停下腳步,皺了皺眉,看向白光中一個隱約出現的人影。
是方井之。
方井之從那團光芒中走出來,雖不是綰青絲著長衣,周身之清貴卻依舊宛如謫仙,帶著不可言喻的氣勢。
他看著蘇戈,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放開她。”
我扯了扯蘇戈的衣服,小聲道:“能不能好好解釋一下,也許我哥會放你走的。”
蘇戈卻冷笑一聲,託著我上身的那隻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他沒有看我,只對方井之道:“讓開。”
我以為蘇戈只是嚇唬嚇唬方井之,可當我感受到他指尖越來越重的力道時我心裡一沉,隱隱覺得,這傢伙八成是要玩兒真的了。
我突然有點兒慌,我扣著蘇戈的手,費勁兒的開口喊他:“你別卸磨殺驢啊!”
蘇戈低頭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重新抬起頭看向方井之。
心頭一陣悲涼漫過,我突然覺得有點可笑,自己和他短短几個月的交情,怎麼比得上人家兄弟間幾萬年的情誼呢。
那時我也沒有奢望方井之會救我,因為我覺得,和方井之這十幾年的交情,當然也不可能比上他隱忍幾萬年身負的重任。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求蘇戈在殺了我之後,記得把我昨天穿的那身禮服變回來時,身後卻傳來夏隊長的聲音:“放開她,我放你走。”
蘇戈沒有回頭,只揚了揚嘴角:“放我走,我放開她。”
片刻的沉默後,夏風命令道:“所有戰力全部撤退。”
蘇戈仍舊看著方井之,方井之卻笑了一下,竟然很淡定的也退到了一側。
於是耳畔風聲乍起,再一睜眼,我和蘇戈已經站在了封印的外界。
蘇戈放下我,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我的脖子,然後他在我耳畔輕聲說了一句:“得罪了,姑娘。”
沒有了往日的玩笑語氣,這一句話,蘇戈說的很是認真。
我一把打掉蘇戈的手然後捂著自己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脖子,也沒有回頭看他,只是清清楚楚的告訴他:“我不後悔幫你,我只希望你回去,是真的為了救子盾。”
這大概是讓我在面對夏風和方井之時,唯一感到踏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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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戈離開後,我一個人站在封印的外界,不遠處直升機的旋翼掀起的氣浪吹得我幾乎站不住腳,我抬起手捂著凌亂不堪的頭髮,然後看見大批的警員衝上前將我包圍起來……
我是被警車帶回去的。這回是帶上了真正的手銬,坐在連窗戶都鑲了鋼筋的押解車裡。
給我的罪名是,收受賄賂,協助魔族逃離。
這是守在後方觀察情況的那些當局領導定的罪名,他們貌似向班車司機錄了口供,班車司機說,我和蘇戈手牽著手,看著很恩愛。
手牽著手……我竟無力反駁。
在被關進不見天日的狹小囚室之前,除了被帶走的時候路過默默站在那裡滿臉冰霜的夏隊長,我就沒有再見到過他。
我想,他大概真的……很生氣。
縮在囚室牆角的凳子上,深重的無力感漸漸襲遍全身。我盯著眼前的地面發呆,從那次拍賣會到現在,所有的事一遍遍的湧進腦海,我想,如果一切都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不知道呆了多久,走廊外面響起腳步聲,我抬起頭,看見門口那站著的人……竟然是方井然。
我愣了一下,揉揉眼睛,確實沒看錯,是我那